他想起了义勇曾在心里思考过的事——
这是个忍者的世界,他却“来历不明”
,需要尽量隐瞒自己的来历,但眼下还不到需要撒谎的时候。
“昨天我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在雨之国的实验室里了。”
“那你家在哪里?”
“东京。”
纲手看向静音,后者止住了哭腔,莫名地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
说起家的事,静音有些关心地追问道:“那杏寿郎,你一个人带着这么多孩子跑到这里来,家里人不会担心吗?”
“完全不会!”
杏寿郎打包票似地朗声说道:“他们都在另一个世界里,幸福地生活着!”
();() 鬼舞辻无惨被清除了,世界上最危险的一大威胁也就不存在了。
根据风柱·不死川实弥死后的说法,他父亲炼狱槙寿郎克服了悲痛和酒瘾,在东京开了一家剑道馆,教孩子们的剑道。
而弟弟炼狱千寿郎,也找到了自己要做的路。
因为家里没有经济困扰,他打算成为一名专为劳工老弱争取权力的律师,虽然受了一些挫折,但千寿郎活得很有成就感。
这样的人生,应该算是幸福了吧。
只是,他一句话后,房间里的空气蓦地安静下来,只剩下关东煮锅的边缘气泡裂开的声音。
【是个孤儿?】
纲手和静音同时作出了判断。
毕竟“在另一个世界”
究竟是什么意思,懂得都懂。
这孩子能用这种深信不疑的表情,说出家人“幸福地生活”
着的话来,要么就是还不理解死亡是怎么一回事,要么就是一种彻头彻尾的乐观,就像他把世界描述的人人都是好人一样。
“等一下,既然你说是昨天醒来……”
纲手的疑惑更大了,“那些中毒的孩子,你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因为文件和实验室一起被毁掉了,现在我能只能按照标注的记号去区别他们!”
杏寿郎回答带着一些歉意,“等他们醒来,我才能知道他们的名字!
这就要拜托医生阁下和静音小姐了!”
纲手沉默了。
她本来以为这孩子非要请“最好的”
医生来治疗,是因为和其他孩子同病相怜,在雨忍的虐待和折磨下产生了羁绊,所以才这么努力地挣钱。
但现在看来,他甚至没有和其中哪怕一个孩子说过一句话,就单纯的把其他人的安危当成了自己的责任。
虽然他描述的时候,把能逃出雨之国都归功于别人,但其中可能遭到的危险,身为忍者的纲手不会不明白。
“闹了半天,又是个喜欢逞英雄的小鬼。”
听到纲手口气的突然变得恶劣起来,静音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别看你现在仗着运气好逃过一劫,但你这种人,在这个世界上是活不了多久的。”
她手按着茶几缓缓起身,“本来以为你有点意思,可结果还是令人败兴。”
“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却为了别人的安危或者其他虚无缥缈的东西,把命都撘上去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最蠢的蠢货。
去吧,努力去赚钱,搞不好救醒了这些孩子的那天,就是你的葬礼也不一定。”
“纲手大人!”
静音连忙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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