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耐烦听她们你来我往,道:“花映初,太皇太后近来头痛的厉害,你可要拿出十二分的本事来,若是治好了太皇太后,哀家重重有赏。
若是治不好,下场你自己掂量!”
“太后不要这般疾言厉色,”
太皇太后道,“哀家的病哀家自己知道,说要治愈恐怕不可能,能稍加缓解就行了。”
太皇太后看着映初笑道:“你无需有太大压力,哀家有何老配的药,现下已经好多了,召你来也只是随便看看,哀家早就对传说中何老的小徒弟感兴趣了。”
“多谢太皇太后,臣女定当竭尽全力。”
映初微笑道。
太皇太后年纪越大,脾气越和蔼,比之五六年前更加平易近人。
她本身就是个心地良善的人,常年礼佛之后,更加宽和仁慈。
太皇太后见映初宠辱不惊,始终从容自若的样子,对她不由多了几分好感,道:“好孩子,过来给哀家看看吧。”
旁边的宫女在桌子上垫了一个绣花软包,将太皇太后的手搁上去,然后在手腕上垫上丝帕,又给映初搬来一张圆凳。
映初坐下之后,凝神给太皇太后诊脉,片刻后,收回手站起来。
“如何?”
太皇太后道。
太皇太后之所以头痛,是因为老了。
这句话自然是不能说的,映初道:“太皇太后的头痛症,大半原因是睡眠不好引起的,臣女可以为太皇太后针灸治疗,再辅以药茶和药膳,短时间内就能消除疼痛,长久治疗下来,就算不能根治,也能保证不会再患。”
太皇太后眼中露出喜色:“你说真的?只是针灸,就能为哀家消除疼痛?”
映初道:“臣女怎敢欺瞒太皇太后。”
“那真是太好了,哀家吃了这些年的药,早就受不了了,”
太皇太后笑起来,“丫头,你现在就给哀家针灸一次吧。”
映初轻笑道:“太皇太后,您虽然不用吃药,但是药还是要用的,将金针上淬上药汁,针灸时药就会通过穴道进入体内。
不过这药方,臣女还需要同师父商量商量,毕竟在配药方面,师父要比臣女强多了。”
她是可以立刻就给太皇太后治病,但是把何老撇到一边可不好。
让何老参与其中,最后功劳可以两人一起分享,也能保住何老的名声。
何老脑袋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是出于对映初的关心和医者的谨慎,道:“药方事关重大,请太皇太后允小民师徒几日的时间商讨。”
太后道:“花映初,你该不会是根本就不会治,所以在拖延时间吧?你们回去商讨几日,莫不是让何老配好了药,再教你一套针灸之术,拿来糊弄我们!”
“太后说的是,”
一个穿着紫衣的妃嫔道,“关于花映初的医术,大家都只是听说而已,谁也没有见过。
虽然有祁老太君这个例子在,但也有可能是花映初拿了何老配好的药,冒充是自己的,拿去欺骗祁老太君。”
“就是啊,咱们没亲眼见过,谁知道花映初是否真的懂医术啊,”
另一个黄衣妃嫔道,“万一花映初是沽名钓誉,岂不是害了太皇太后嘛。”
“反正臣妾是不相信花映初这般年纪轻轻,能有多高明的医术。
只怕回去要临时抱佛脚,求助于何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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