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其实我本来记性就不好,过去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我都忘得七七八八了。
都记不清了,那还抓着不放有什么意思呢?”
“我也不是故意不说,就是觉得实在没什么必要。”
被风吹得飞起来的发丝又被初升的晨曦染成金黄色,姜南目光平静,“我觉得都不如珍惜现在来得好。”
他柔和的视线落在岑归年身上,不假思索地道:“至少,我现在是真的很幸福。”
过去的苦难说给亲近的人就会变成新的悲苦,说给不亲近的人就会变成新的谈资。
无论哪种,都不是姜南想要的。
岑归年轻轻点头,露出和平时无异的笑容,“我知道了。”
手又开始控制不住地抖了。
好在有个小桌板挡在身前不会被发现。
碗里剩下的半块糍粑慢慢没了热气。
岑归年的手藏在下面没再拿起来,他低声对姜南承诺道:“我不会再问这个问题了。”
岑归年再不会打着关心的旗号问让姜南伤心的问题了。
姜南想要忘记的,尽管忘了就好,不用记得。
反正他都会记在心里的。
反正他不会忘。
想起姜南失去的一切,他没办法恨这个荒唐的世界,怨恨愚蠢的自己。
这个坎儿他过不去的。
他要帮姜南全部拿回来。
一定。
地尽头(5)
岑归年稍微偏了点头,伸手拨开了头顶上微塌的树枝,层叠突出的的叶影垂落在他的帽檐上,跟朵花儿似的。
齐腰的白栅栏也不过到他的肚脐往下几厘米,自然没挡住他流畅的腰线,就藏在敞开的宽松外套里,修身的白色内搭让那处的“风景”
变得隐约可观。
风吹过,院子里的树抱着粗壮的躯干自岿然不动,树叶摇晃,沙沙作响。
栅栏木板靠近泥土的部分长出了鲜艳的小花,也跟着歪倒在风里。
身形挺拔的人就这么融入其中,成为了养眼的一部分。
岑归年脑袋上顶着的帽子倒是乖顺,一动也不动。
他略微弓身,保持着这姿态和面前的店主聊天。
姜南坐在花园里,自然是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内容。
两人应当聊得不错,店主用手挡也挡不住脸上的笑容。
猝不及防的,两人视线遥遥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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