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厨房上做的汤水里下了毒,”
明达沉下面容,他正为这个不自在呢,冷冷打断:“你是家里老人,怎么也搬弄起口舌?”
花管事的陪笑:“所以我说,二爷不在,现得请来才能回话。
回二爷,这话是您房里二夫人的陪嫁丫头刚传出来,她说文姑娘的丫头没有下毒,就与大厨房有关。”
“胡说!
是哪一个不怕死的敢这样说!”
明达恨的心头快要滴血。
花管事的继续陪笑:“请二爷听我说完。”
“讲!”
“从我在这个家里当差开始,到今天已是四十六年,—这么大的家,风吹就有草动,草动就有影子,谁从影子前面过,那影子就成那倒霉蛋儿办的事情。
二夫人大张旗鼓的说中了毒,虽然没有人说与厨房上相干,从奴婢开始,已把厨房里物件查了又查,今天用的食材用银针验了又验,洗菜那井也查过。”
“奴婢等作证。”
在花管事身后的厨房上人齐声道。
都是乔氏闹的,明达黯然:“你也不必这样,母亲爱用你做的菜,大哥三弟和我都喜爱…。”
花管事不卑不亢:“回二爷,下毒可不是小事情。
今天能汤水里出了事,不严查到底,明天就能茶水里出事,到后儿,就能点心衣裳里都出事。”
明达闭一闭眸,乔氏,你当明家是什么地方?是你家不成!
花管事继续回:“虽然当时指责的是文姑娘丫头,但二爷您想,文姑娘初进府,长公主说她不熟悉路,她的饭菜不由她的丫头取,由厨房上派人送来。
我们这些人都在这里作证,可以说今天各房头用什么,她的丫头不可能知道。”
万安长公主终于有了一丝不屑,她没有严审乔氏,而是先让春草卖弄功夫,就是一审,就千疮百孔,最后羞到的还是明达。
当母亲的让三个儿子都赶回来,已经羞了儿子,不用再添一层。
明达气的又哆嗦起来,确实,乔氏今天用汤水,上午用,还是下午用,文姑娘的丫头不可能知道。
花管事的也正解释这一点:“二夫人的汤水,是一早请大夫人现添上。
大夫人告诉厨房,我交给做汤水的人。
这是规矩,各房的谁用什么汤水,用什么菜,都只有做菜的才知道。
送菜的人不收到食盒,她不能知道。
菜是入口的东西,随便加个相撞的食材都能害人,灶台前面从来不许离开人。
因此二夫人的事一出来,奴婢就想到文姑娘的丫头若是清白的,这黑锅就到厨房头上。
奴婢斗胆,让人去二爷院外打听,恰好听到这一句,”
她停一停,理一理气,一气说出来:“二夫人分明就是中了毒,这个家里肯定有人不清白,”
对着明达苦笑:“不是奴婢添事情,请二爷细想,汤水不好,还能跑得了厨子?奴婢带全厨房上的人来请殿下示下,以后二房的饭菜,还怎么做,怎么送?交接上面再不能含糊。
不然,我们送一回菜,或者领一回饭菜,就拿银针试一试?可不是防贼,小心不出错。”
“你看呢?”
万安长公主让明达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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