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将整间屋企逛了个遍,又纷纷回到原处。
这亦表明,鞋铺内没有猫腻,任何诡道险恶都没布下。
我刚想回首让她俩放心大胆地进来,忽见得鸡爪又开始了移动,与此同时闻听四下里传来数声老鼠叫,余光中一团圣埃尔摩巨大光弧亮起。
身后的铁门被轰然拍下!
再去推已是牢不可开。
熟爪的印痕穿透门隙,全数钻进了那间漆黑的大屋!
“中计了!
这果然就是别人精心布下的绝地。”
我感到阵阵眩晕冲脑,不由冲着门的方向大喊,但那里仿佛成了另一个空间,什么声息都传不进来!
想摆脱羵羊的心枷方镜,只能击破它们,Krys曾无奈的叹息。
若这是唯一途径,现在时间上已来不及了,继续瞎耽误下去,哪怕经验再老道,她俩也会遭到不测。
我拉不开这道门,即便侥幸回去,也是毫无作为。
就在我急得手足无措之际,破屋墙头慢慢渗出一滩尿斑,那是个跪坐着的人形!
仅仅只有几秒,它开始变得丰满,大有越墙而下的架势!
完了,两只羵羊早有定计,它们做了分工,将这唯一的走道切断,只待前后夹击,就能将我们分割包围并一网打尽。
我需要变计,需要找寻一个像英格拉姆那样的帮手来扭转乾坤,可机会又在哪?数秒之后,黑袍老妖半扇身子从墙体滑出,它在短短几十分钟内,又长出颗畸形的小脑袋,此刻正用一只血红独眼扫视着我,发出它独有的磨牙声。
“不管行不行,看来也只有铤而走险了!”
我咬咬牙,将身一侧,避开袭来的阴爪与黑袍擦肩而过,窜上下到此屋的楼梯,发了疯般逃将出去。
在以往的魔魇里,我记得这间鞋铺位置,它地处整片小商品街的东端,与人工河仅仅几墙之隔。
那么,我唯一能寻到的助手,就是比起羵羊更致命的黑阶士和拾骨人,倘若他们仍在街心花园,那么就能迎来转机。
();() 一脚踹开朽烂破门,我果然身处走巷的尾端,更多被清理出来的杂物,堆在墙根下。
天空依旧泛着薄光,仍然是傍晚时分。
在这片街区的一角,有个被人围起来的空地,显然在不久前刚出过事。
出了巷口张望,街心花园就在眼前,那枯槁乏味的神甫已走得不见踪影,胖子仍逗留在河畔前。
恰在此时,面前掠过两条熟悉的身影,那正是花白头发的鞋匠,蜷缩着脖子站在某片屋檐下,他缺了半颗脑袋,浑身血迹斑斑,正与平头男面无表情地待在一起。
“诶?难道此人也死了?好像被什么砸掉了半颗脑袋呢。”
英格拉姆瞧见老对手,脸上再度挂起古怪的笑容,那种神情似乎在说,咱俩又见面了。
不过,当两条妖魂发现我没有径直向他们过去,而是扑向水岸,不由彼此相顾,站起身尾随着我跟来。
十多秒后,我气喘吁吁地来到胖子的身后,此人正叉着腰眺望瑰色的晚霞,感到有异不仅扭过脸来。
他擎着手使劲挠了挠肥头,慈眉善目地问:“我最讨厌夏日,浑身汗流浃背的,痒得要命。
我说哥们,你能不能请我剃个头?吹洗一下凉快凉快呢?”
“剃头?”
我感到莫名其妙,方才记起Krys对他的描述,说:“请十次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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