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扯着嗓子说道:“这院子的人莫名,公子不要理会他们才好。”
秦风一听,立刻起身,双手一掀袍子,把袍摆一甩,作势就要走。
脚刚抬起来,床榻上的人突然坐起来,是个着比秦风年长些的男子,面如冠玉,皮肤白得不像话,披散着一头长发,虽然是满头的汗,仍不失俊秀。
“这位郎中,我自幼怕生人,更别提在外人面前脱掉衣衫,还请见谅,角法不可的话,不知郎中可替我开些可服用的药材?”
这男人说话柔柔弱弱,说一句话,恨不得喘三口气,着柔弱不堪,声音似男似女。
秦风想到了上学学过的木兰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雌雄莫辨!
冯宝对这人生病的怀疑打消了,但秦风突然坐下,双臂撑开:“这位公子莫要捉弄我了,身强体健,内力浑厚,区区风寒岂能让你重症?”
秦风说话的时候也懒得装虚弱,也不咳了,声音比平时中气足,眼睛里更是精光暴溅!
冯宝太清楚公子这样代表什么了,就是老鹰见到猎物时的眼神!
“我不过普通郎中,虽然出身于太傅府,但身无一官半职,只是一普通白身,与宫里没有任何来往,不知道这位公公特意装病寻我,有何要事?”
秦风一说完,冯宝打个寒蝉,不敢置信地着床榻上的男子,公公?太监?
冯宝也是个少年,只觉得这公公长得有点好。
要是点上口脂,皮肤再娇嫩些,可以扮个女人了,就连身形也着很像女人,冯宝见过到府里宣圣旨的公公,这一对比,啧,眼前这个简直是绝了。
领他们来的男人一已经败露,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兴奋得很:“秦郎中好生厉害。”
盘腿坐在床榻上的公公面不改色,语调比刚才冷些,但毕竟少了一样男人的物件,说话还是有几分阴柔之气:“秦郎中,幸会。”
“幸会?夜半三更戏弄于我?这算哪门子的幸会?”
秦风的语调慵懒,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不知是宫里哪位主子瞧上了我?”
冯宝打了个寒蝉,对方毕竟是公公,他们侍奉的主子可想而知是多尊贵的人,公子居然公开叫板,这是把脑袋系裤腰带上,不准备要了!
他跟着秦风这几年,胆子比以前大了不少,但从没在官场上打过混,更没有与宫里的人近距离接触过,今天接圣旨就算开了眼,没想到晚上又见到了宫里的人。
冯宝紧张地扣紧手掌,不安地着咱家公子,在心里嘀咕着四方众神保佑。
秦风一扭头就到他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像自己马上要送命一样,他从鼻子里闷哼一声,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这就被唬住了?
那位面红齿白的公公如释重负:“不知秦郎中明日午时可有空,玉春楼里与咱家主子一见。”
这话就有意思了,这哪是邀约,分明是命令。
官大一级都能压死人,何况是宫中权贵,秦风起身拱手道:“午时一刻,不见不散。”
秦风淡然一笑,带着冯宝出门离开,也不管什么角法不角法。
等离这处宅子远一些了,冯宝才大松了一口气,问道:“公子,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猜?”
秦风抬头着头顶的月亮,想到了许多年前学过的一句话——风险与机遇并存,明天玉春楼里的那位和自己是什么缘分,且瞧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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