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黑衣老者时,老者看起来很悠闲,坐在一根街边的长椅上,手里端着一个老旧的高玻璃茶杯,正一脸舒坦地小口抿着茶杯里的绿茶,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是相当惬意的。
我死死盯住对方的脸,想用相术好好观观对方的面相,从而去粗略判断一下对方的身份和性格,可是,无论是从脸部任何部位出发,我都惊讶的发现,我并没法做出任何的判断,因为那是一张极具辨识度但又特别普通的脸,一时之间,我竟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学业不精了。
“别白费力气了,此人应该也是个高人,对自己的面相做了一定的炼化,就算你看出点什么来,也有可能是假的”
一梅师伯并未让黄洁玉跟着我们下车,而是故技重施,拿走了车钥匙,经过昨夜的教训,我料想这黄洁玉也不敢再私自逃走了,而且就她那么聪明的脑袋,怕是已经猜到我与师伯对她是没有坏心的,至少,并未存杀心,所以,她应该不会再来主动招惹麻烦,而是选择见机行事吧。
“小友来了,先生也来了,赶紧坐!”
见我与一梅师伯一前一后地朝他走来,黑衣老者面露喜色,屁股不由自主地向一旁挪动几分,给我与师伯腾出了位置。
“先生?”
一梅师伯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老者身旁,离得很近,对于一梅师伯这样过于自来熟或者热情的反应,黑衣老者反倒是微微一愣,继而面露尴尬地对着一梅师伯笑了笑,一梅师伯没去理会对方的表情,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好多年没人叫我先生了,以前挺多的,我的意思是建国以前,看你的岁数,应该和我差不多了吧,走的都是养生之道,老不死见老不死,可有说错?”
“先生说笑了,老生也只是略微虚长先生几岁,但是这功法,却是先生更胜一筹!”
黑衣老者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语气很谦逊。
“虚长几岁,你也是真敢说,我虽然没办法通过相术观你,但是就这气息,你怕是长我几十岁我都信的”
一梅师伯招呼我也坐下,对着身旁的老者不住地翻白眼:“我告诉你,老娘今天事情特别多,你也别再假装客气地磨叽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不知这位小哥如何称呼?”
老者应该是很多年没被人这般无礼对待过了,虽然他脸色已经开始随着一梅师伯的话变得青一阵白一阵的了,但他仍旧保持着自己儒雅的风格,侧脸向我礼貌地问话。
“我?”
见他如此发问,又结合刚才所发生的事,我有种强烈的感觉,眼前这位老者,多半是冲我而来,虽还不知他此行的目的,但却让我下意识有了一丝警惕之心:“我叫余淮生,怎么了?”
“余小友,老生名为李航博,现居江苏,这次来的目的是”
老者开始介绍起了自己,当说到自己名讳时,还下意识地弯了弯腰,这样周全的礼数,应该是常年养成吧。
“你就是李航博?”
听黑衣老者自我介绍后,一梅师伯像是被什么刺了屁股般,一下便从椅子上腾了起来,死死盯着眼前的黑衣老者,脸上出现了很震惊的表情。
“先生认识老生?”
黑衣老者多半知晓自己名讳名气很大,相比一梅师伯,黑衣老者显得淡定很多。
“老先生,你难道就是鸿巨法人一门,那个最擅长手相,只凭指尖纹路,便能断人生死时辰的李航博?”
一梅师伯仍是有些不相信,再次重复发问,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试图从对方的表情里发现一丝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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