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尝到了有苦难诉是怎么样一个难受的滋味。
此刻最清晰的感觉是饿,俄国某文豪那句“饥饿像影子一样跟着我”
,是自己这十天生活的最好写照。
前几天,他用白粉在地上写过一个求援词,很风骚的魏碑字体,编了套某某大学生落难滨海的故事,却远不如街上那些缺胳膊瞎眼的残疾人惹人同情。
勉强混了两天饭钱,之后被一帮子乞丐追打的汪慎修终于明白,和当警察一样,要饭也得讲个出身,不是想干就能干得了的。
再之后他混迹东江街头的夜市,在露天大排档洗碗刷盘子,干了几日管饭不要工钱的活,可昨天摊档被城管拉走后,他的活路又断了。
今天无意中碰到了花市的旺季,一天搬运,也算收获了两顿盒饭外加三十块钱工资。
这就是全部的家当了,除了如影随形的饥饿感,他还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人眼中的冷漠、鄙夷、不屑。
这次莫名其妙的任务,他猜测也许是那位老警给新人的历练,就像所有扯淡玄幻小说中的打怪升级一样,只不过这些钢筋水泥丛林里的同类,可比深山恶林里的魔兽恐怖多了。
走啊,走啊……每天就这么漫无目标、浑浑噩噩地走着。
这步子迈得为什么这么沉重,心里为什么这么悲催呢?
他在想着家里,那个温馨的环境,舒适的沙发;他在想着家乡,这个时候,是不是还在下雪,冰天雪地的北国,比这温热难熬的南地对他来说要舒服得多;他在想着那帮狐朋狗友,也不知道他们落难到了这个城市的哪个角落,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因为人格被降到了底线以下,而开始怀疑活着的意义。
早春的滨海,恰如北方仲夏的气候一样,傍晚的凉爽中带着温热。
汪慎修一路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繁华的黄埔路,车流灯海中,他伫立在街头,迷茫的眼睛看着这座陌生的街市,又一次有了多愁善感的心境。
同学给他起外号叫汉奸,一是因为脸白,和别人显得格格不入;二是因为他经常说一些倾慕欧美田园式生活的论调,在这个国度拥有那号资产阶级的腐朽思想,不是汉奸是什么?他懒得争辩,总是“哥的风骚你们看不懂”
来自我安慰一句。
而此时他看到了让他倾慕的城市中的那些风骚,这通天的楼宇中有着多少富商巨贾?这不息的车流中,载着多少风流男女?那一掷千金、倚红偎翠的风骚,即便再被人诟病,可又何尝不是每一个男人的梦想?
“妈的……活得太窝囊了!
这么回去更窝囊!”
这时他突然看到了一辆宝马车里下来的帅哥,人家潇洒地站在车前,等着一位裙装的丽人挽起胳膊,两人相偎着进了酒店。
本来准备进市区吃顿饱饭,然后打电话求援,结束这十天近乎侮辱人格的训练,可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改变了想法。
他踌躇了,漫步走着,路过一家超市时把仅有三十块换了一包高档烟,浓浓地抽了一口,惬意地感受着尼古丁给脑子带来的眩晕。
在他觉得自己的风骚不会让别人看出自己其实是个穷光蛋后,汉奸汪慎修甩了下头发,迈步走向一个灯红酒绿的地方:帝豪夜总会。
太他妈寂寞了,与其窝囊地走回去,倒不如让他们来接我,看到黄埔路中段的巨大霓虹广告牌时,他如是想。
他知道救援来的肯定是警察,而现在的落魄德行就是因为警察,他仿佛生出一种报复的快意,再没什么犹豫,大摇大摆地朝那片停着靓车、背景是美女广告牌的地方去了。
“老板好。”
门卫躬身道。
装有钱人谁都会,甭理他们就成。
服务生伸手迎着汪慎修,这个高消费的地方等闲人未必敢进门,可敢进门的,多数就不是等闲人。
比如眼前进来的这一位,浓眉大眼,脸庞清矍,服装看不出牌子可很合身,而且人站那儿说不出的一种气质。
什么气质呢?很低调,不过从那目空一切的眼光里绝对看不出低调,绝对是土豪进城那种气势,服务生不敢怠慢。
“老板,到大厅还是要包厢?”
服务生躬身问着,进了这个门厅,汪慎修一下子被美轮美奂的水晶吊灯看晃眼了,他嗯了一声,看着帅帅的奶油服务生,笑着道:“大厅人多,多不清静。”
“那老板到包厢吧,我们这里音响效果很好,如果老板喜欢,我们可以给您准备乐队和舞伴。”
服务生殷勤地介绍着,音响、乐队、水酒、舞伴……特别强调舞伴,如果是单身客人出来找乐子,谁也知道是来找什么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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