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似乎都没有为这样的安静而感到不适,一个静静地削着苹果皮,一个静静地翻阅着自己手里的杂志,偶尔只是微微的翻书沙沙声在这小小的房间里传出,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而安宁。
“夏江,当年……你并不是故意要伤害我的吧!”
“陆默!”
夏江把自己的头从杂志里抬起来,一脸着急地看着陆默。
“你妈昨天来找过我了。”
陆默淡淡的说道。
很安静的短暂寂静,直到陆默以为就要这么一直安静下去,夏江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和我爸离婚了,所以从小到大……我妈都是以我为中心的。
直到我初中的时候,她和我的继父再婚,她才把生活的中心渐渐转移到我继父的身上,可是那一年,我继父也背叛了她……”
夏江垂直脑袋,眼睛无神地看着杂志的某一点,怎么也没移动,陆默那么明显的看到了他深深地痛,“夏江。”
“我妈还是那么安安静静地过着生活,我以为她一点都不介意的,可是有一天……”
“夏江,不说了,不说了……”
陆默一把搂过夏江,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那是一个这样的成长岁月,也许夏江之所以一直都是不苟言笑,就是因为承担了太多吧。
“可是那年冬天,我妈……居然割腕自杀,我……我……我不能刺激她,所以她要我和你分手,我……我。
我不得不这么做,陆默,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夏江,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依旧是安静,只是偶尔压抑的啜泣声,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外的梧桐树穿过投射在病房里,温温的打在秦树森的背影上,透过窗柩,微微地吹进一阵阵风,似乎在风中还能嗅到空中微弱的香味。
春天,终究来了!
陆默走出医院,初春的阳光不是很猛烈,照在身上暖呼呼的,陆默站在公交车的站台前,看着江燕挽着夏母走进医院,两人有说有笑,手里切得满满的东西,陆默摇摇头,自己那么对夏江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那?
“夏江。”
“恩。”
陆默看着正啃着苹果的夏江,他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陆默犹豫了许久,还是吐出了自己嘴里的话:“夏江,你……不管你和江燕之间的关系如何,我只希望你……你可以,可以不要让自己受伤。”
“陆默!”
夏江看着陆默,脸上是不可置信,后悔,疼痛……
“呵……没事,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建议而已。”
陆默捡起夏江掉在床单上的他已经啃了一半的苹果,“我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记得好好养病。”
陆默笑着走出病房。
“嘀……”
陆默收回思绪,看着突然停在自己面前的劳伦赖斯,没有听错地方吗?这好像不是停车场啊?
“陆小姐,请你上车!”
这是一家茶餐厅,陆默看着端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一身剪裁合身的意大利纯手工女士职业套装,黑发在后脑勺盘起,露出端庄姣好的面孔,如果不是眼角淡淡细细的鱼尾纹,陆默怎么也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已经年上快五十岁的女人。
“你好!
陈董事长!”
陆默礼貌地给自己对面正端起一杯咖啡,轻轻啜了一口地女人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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