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两眼,还挺好玩,石膏像赤身裸体,惟妙惟肖。
秦一恒仔细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我们就把石膏像翻了过去,看背面。
刚翻过去,我就看见石膏像的背部竟然有一个表格似的东西,不是后刻上去的,应该是制作石膏像的时候就已经在上面了。
秦一恒伸手摸了摸,估计没看出什么,半天没说话。
表格不大,大概两个巴掌大小,横竖的线都不怎么直,看着歪七扭八的。
我越看越觉得面熟,想了一下忽然明白了,这他妈不就是一个象棋棋盘嘛!
我想提醒秦一恒,没等张嘴又想起来,我之前在万锦荣家拾到一枚棋子,现在又给我俩送来一个棋盘,难道这中间有联系?
我赶忙把得出的结论跟秦一恒讲了,他也有些吃惊,我们蹲下来就开始研究。
当时那个棋局我虽然看过,可是摆在什么位置我却根本没记住,用手比画了几下,我俩谁也没看出端倪。
最后我们干脆都坐回沙发上抽烟。
烟抽完了,依旧没头绪。
秦一恒就说先放一放,叫着我又去了衣柜边上,指着衣柜门说:“这两扇门内侧都有人用墨画了东西,我就是照着之前衣柜上的画找到宗祠的。”
刚才打开衣柜的时候我也没顾上瞅,只见衣柜门内侧还真有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衣柜离灯有些远,我侧过身把光让进来,这才看清似乎是一幅画。
这幅画画得实在不怎么样,有点像儿童的简笔画,笔触倒是挺清晰,用的都是浓墨,内容却奇奇怪怪的,好像是一群人在三三两两地手舞足蹈。
这画太抽象,看不出究竟是在干什么,我觉得,倒挺像广场上老太太跳的广场舞。
除此之外,服装上也看不出什么特点,也不知道描绘的是什么时代的画面。
另一扇门上也是,从构图到笔法都是一个德行,不过内容并不一样,画上没有人,看意思是风景,我估摸着是江河一类的水景,有几笔明显勾勒了水的流向。
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看到这儿,我忍不住回头问秦一恒:“这算什么东西啊?”
秦一恒表情也不明朗,说道:“这衣柜如果都是棺材改的,那这些画很可能就是原来棺材内侧的画。
我当初在另一个衣柜里看的画跟这两幅完全不一样,画风倒是相似,应该出自同一人之手,描绘的大致是一群人举灵位送灵的场景。
只是奇怪的是,画里面除了举灵位的,剩下的人都带着武器,也不知道打算干什么。”
“而且最主要的是……”
秦一恒顿了一下,“在画的一角,用了很多天干地支符号绘制了一个类似数列的东西,看着还挺复杂。
我当时用手机拍了下来,后来在医院里用罗盘仔细推算了一下,竟然是一个比较细致的方位图。”
他说到这儿我听明白了,甭说了,方位图就是那个宗祠的地址。
可我还是没明白,虽然没亲眼见过那些出土的古代棺木,但起码在电视上或者网络上也看过一些,在棺材里面画画的本身就比较少见,即便有绘画,也都是描龙绘凤,而这明显是抽象派。
我问秦一恒,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只是说按照现在的来看,很有可能这些画绘制的时候极其仓促,而绘画者又必须把某些重要的事情记录下来,所以不得不这么做。
至于究竟要记录的是什么事,我们无从考证。
这些衣柜内门上的画当初应该是一个整体,我们要真想了解清楚,估计得把所有的衣柜都看过才行。
说完,秦一恒又坐回到沙发上抽烟。
我也点起一根。
坦白说,这一夜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多了,一时半会儿真的很难消化。
估计秦一恒也是说得有些累了,半天没再张嘴。
我闭着眼睛总结了一下,总觉得自己置身在一个很大的疑团中间,这种感觉很难形容,有点像你想要怒吼却张不开嘴的感觉。
一晚上过得很快,抽完了这根烟,我看看表,已经快早上五点,外面已经蒙蒙亮了,之前一直精神紧张,没什么感觉,这会儿就有些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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