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此人还是有一定才学的,回家了两年,皇上居然还能记起他来,又想召他回京做官,可惜这个时候他已经在家病死了。
这人本来就是心有不甘,所以迟迟不愿投胎做人,这回倒好,圣旨一到,他更觉得委屈,就在家里闹个不停。
家人见状也是害怕,圣旨又不敢烧掉,后来没办法,只能砌搭到这个偏房的墙里。
这样一来,他也就跟到了偏房里,整日对着墙以泪洗面。
然而阴阳两隔,他肯定是没希望回朝做官了,现在圣旨已经拿了出来,只要烧掉,平了他的怨气,这事就算了了。
听到说要烧圣旨,我都跟着心疼啊!
据说这东西非常值钱,可是他们家人却一致同意可以烧掉,只是还要烧些纸钱,希望拍个照留个纪念什么的。
秦一恒说这倒也无所谓,就把圣旨交给那个老头,让他们自行处理了。
这次的行程果然没有白费工夫,经历虽不艰险,但起码有始有终,最主要的是,帮了他们家这个忙,宅子的价格肯定就可以往下压一压。
等到这一大家子把圣旨的事情弄完,我就直接拉着老头谈起了价格。
老头倒是真够实在的,果然在价格上打了折扣。
我粗算了一下,这个宅子如果按照他的价格买下,利润相当丰厚,所以当时我就直接跟老头拟订了合同,签字画押。
又待了一天半,把过户的手续差不多都弄完,我跟秦一恒就准备凯旋了。
这一家子还想留我们吃饭,好说歹说才婉拒成功。
回去的路上我很开心,可是等到上了火车我就开始发烧,临时吃了几片药,下了火车直接就去了医院挂点滴。
秦一恒说这就是被上完身的后遗症,休养几天就好了。
我也就趁着这个工夫好好地休息了一阵子。
按理说,我都已经让鸡毛多飞一会儿了,霉运应该都散去了,可能是我想多了,就在这个之后的一个宅子,的确是让我倒了大霉。
不过,用秦一恒的话说,也就是我命里该有这么一遭,让我们俩无意间洞穿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故事讲到这儿,对面的人已经听得目瞪口呆了。
也许是我的故事在他们眼里过分离奇了吧。
不过回想一下,当初,我刚入这一行的时候,似乎也常常有着和他们一样的表情。
我又拿起相机,照旧给他们拍了一张合影。
几个人依旧不解,却谁也没开口问我这是为什么。
夜已经很深了,窗子没有关,正好有风吹进来,吹得我脊背有些发凉。
说来其实气温并不算低,只是刚刚闪光灯照亮对面人的一瞬间,我似乎看见了些什么,可是细想一下,脑子里却回忆不出个大概,可能是疑神疑鬼的老毛病又犯了吧。
我咬了咬舌头,让自己镇静下来,这样的时间讲着这样的故事,难免会让人浑身发毛的。
对面的九个人即便互不认识,此时也是本能地互相靠在了一起。
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算是转移一下刚刚的注意力,然后叫他们抓紧时间去一趟洗手间。
九个人中有两个女生,她们俩对视了一眼,看表情早就内急了,但好像是被故事吓着了,愣是不敢动地方。
我冲她们笑了一下,叫其中一个男生陪同,她们这才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急匆匆地去了洗手间。
剩下的人也是有了从众心理,也都三三两两地奔向了洗手间。
客厅暂时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看了看表,距离天亮还早,这一夜注定是漫长的。
我点了根烟,刚放到嘴边,还没等抽一口,就感觉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地竖了起来,因为就在我刚刚点烟的一刹那,客厅里奇怪地亮了一下。
这种亮光很刺眼,也很短暂,我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分辨光是从哪个方向打过来的,但我可以断定,这是相机闪光灯发出的光。
我的相机正安放在茶几上,而且镜头是背向我的,即便是相机忽然出现故障,闪光灯的光线也不会打到我脸上。
难道这个宅子里还有别人吗?他手里也有一部相机?可是他在拍什么?跟我要拍的东西是一样的吗?
我满心疑问,也很害怕,但我答应过朋友,无论今晚发生什么事,我都要把故事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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