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此话一出,顿时像捅破了蚂蜂窝,只见那小妇人先叫着: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之前虽然是在窑子里,可没和别人睡过!”
“你在窑子里,当然没同人睡过,你脚跛了,谁看得上花钱睡你呀?如今出来了,可不一样,胡同里的男人穷,他们是睡不起窑姐,但是可睡得起你呀!”
荷花自小在胡同里长大,这嘴上的功夫打小就同这些碎嘴的婆子练出来,嘴上刀人的功夫,可一点都不比旁人差。
那小妇人平日里就站着自己是清白身出的窑子,自许在外面见过世面,向来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如今被荷花捅破自己同胡同里男人睡了的事,她怎能不急,立即咬牙切齿的骂道:
“你个贱妮子,尽浑说!
我什么时候同别的男人睡了?你这是要冤枉死我啊!
我不如一头进河里溺死算了!
免得被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在这冤枉泼脏水。”
那小妇人说着便哭,一边哭着还一边捶自己的胸口,好似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而刚才那些已经对她产生怀疑的妇人,见她如此,心里也不由有丝犹豫,或许真的没有。
毕竟对方是窑姐,之前就曾跟他们炫耀过窑子里的客人会给赏钱,那些钱或许是她在窑子里挣的呢?
就算对方真同男人睡了,也是同窑子里的男人睡的,或许真不是自家男人。
哪想荷花如今既然捅破了,就没想着轻易把这事接过去,竟还直接说道:
“陈家嫂子,上个月初,我是亲眼看到她和陈大哥一同从河边的草丛里钻出来的,当时她还说陈大哥的屁股上有颗痣,看起来格外得劲。”
这话一出,刚才还哭嚎的小妇人瞬间哑了嗓子,她没想到荷花是真的看见了这件事。
而那陈家嫂子便是刚才给孩子拧鼻涕的,她在听到荷花的话后,先是脸一白,瞬间就涨得通红,那是因为怒的。
只见她将怀中的孩子往地上一放,就直接冲上去扯起了那窑姐,并骑到了对方身上,啪啪就是两耳光,一边扇着,还一边斥骂道:
“呸!
你个王金花,你当年也是这条胡同里生的,小时候你家日子过不下去,你爹娘将你卖了,后来你从窑子里出来,说自己还是清白身,大家可怜你爹娘也已经死了,便将你说给了二傻子做媳妇,虽然他是傻子,但起码你有了一个容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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