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舟深深地鞠下一躬,心中汹涌澎湃,恨不得现在就回去好好温书。
冯蒲知随意点了点头,视线在斜睨着他们的时大人身上一转,便又接着说道:
“本官在江陵这些年,也曾听闻沈公子幼时聪慧之名,若不是因为当年生病,如今说不定已然考取功名。”
“大人过奖,过奖。”
沈轻舟虽然如是说着,但是面色红润,显然知县大人的说辞深入他心。
冯蒲知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接着转着圈地夸起沈轻舟,将沈轻舟夸得越发飘飘然。
好似此次科考,只要他沈轻舟出马,功名定然手到擒来。
许闻溪虽然不知道知县大人如此“看重”
沈轻舟究竟是要做什么,却发现随着这一句句的夸奖,那一杯杯的酒水也随之下了沈轻舟的肚。
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这场夸赞中,沈轻舟越发迷醉了。
短短不到半个时辰,刚才还谨慎恭顺的沈少爷,此时已经醉得趴在了桌上,嘴上还囔囔着平日里写的文章。
“沈公子,沈公子?”
范师爷上前,先是叫了声,然后又推了推沈轻舟,可对方甚至连坐直都不能,嘴里还念叨着:
“喝!
我还能喝!
我……我要考功名,本公子要做人上人,做……做大人!”
沈轻舟的话可以说是触及了他内心深处的最大渴望,却也是人之常态,然而令许闻溪尴尬的却是他的醉态。
只因谁也未曾料到,平日里恭顺有礼的沈少爷,喝醉了竟然还有撩袍脱衣的习惯。
“轻舟。”
许闻溪尴尬地想要按住沈轻舟自扯腰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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