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一时间进退失据,便教丁长老顶缸了……此是弟子之过。”
刚开始,靳观还说得委屈,只是到底瞧见了高台上几人的目光愈发冰冷,心底里多少也晓得轻重,这才话音一转,心不甘情不愿的认了个错。
话音刚刚落下,那童子更是气的猛拍膝盖。
“你过错就这些了?丁长老顶不顶缸,颜面一时间丢不丢,关上门来说,都不是最紧要的事情,临走前给你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灵物带回来,怎么就这样不上心!”
“祖师当年坐化前,曾损寿元洞照天机,留下箴言来,说及咱们这一脉截云经圆满,机缘就在不久之后!
那灵物放在镇魔窟中日夜受煞炁滋润,本就是要日后炼成剑胎,教你们这代弟子历劫补经去的!”
“如今丁长老得罪了,颜面也丢了,灵物更是寻之不见……”
“想过你会坏事,万万没想到却败坏成这個样子!”
();() 看上去是童子,谁知脾气却是最暴躁。
几句话将靳观说得头低下去,童子又看向左边的邋遢老道。
“大师兄,这不是丢一件灵物那么简单的事情,事关法统圆满的机缘,您老需得拿个主意,该怎么补救?”
闻言,那邋遢道人才似是从昏睡之中清醒过来。
他数眼惺忪的看了靳观一眼,反而和蔼的笑了起来。
“怎么这般苛责孩子,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
要我说,历劫补经的事情,哪里还要等到甚么不久之后!
灵物丢了的那一刻起,咱们这一脉就已经在机缘之中了!”
“至于说淳于家的那个孩子,我看倒不像是贪这么件灵物的,况且他后面是淳于家老祖,是庭昌山丹霞老母,这两位都是世家与散修之中少有的通透人物,事关咱们法统的事儿,他们躲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轻易沾惹!”
“当然,就事论事,他们如今已经沾上了,来日看情形,总得教他们两家放一放血才能饶过。”
“至于说回机缘,说回那灵物……”
“事儿还是在镇魔窟起的,便自该去镇魔窟中寻,没在原来的地方上,也该是在原来的人身上!”
“如今咱们这一脉,沾染因果最深的,我看还是靳观这孩子。”
“好孩子,听大师伯一句,吃一堑长一智,还需得你走一趟,世上的事情慢慢经历,只是犯过的错,就不要再犯了。”
说着,不理会靳观脸上逐渐变得欣喜的笑容,邋遢老道偏过头去,看向最右边那个冷清的宫装女子。
“小师妹,你是靳观的师父,你来说句话,让他再走一趟,好也不好?”
闻言,那宫装女子方才开口,声音清丽,恍若山谷幽泉,正如容貌气质一样,真真是个冷清的。
“便如大师兄所言,且让他去,若他成不得事情,自有我这个做师父的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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