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躺在那里,眩晕中,往事点点滴滴涌上心头,他不甘看着家仇无法得报,不甘被人羞侮,不甘小芽跟着他受苦。
脑袋上,被打一棒子的地方突然越来越痛,那道疼痛就如一柄斧子在向下劈着,要将他脑袋劈开一样。
沈放麻木了一般,痛的四肢抽搐,却不声不响,咬着嘴唇忍受着。
痛入骨髓又能怎样。
他一定要忍住,不能就这样死去。
如果他死了,小芽怎么办。
这个世上,小芽也只有他这一个亲人了,他做哥哥的,无论如何都要再站起来,就是再难,也要为小芽撑起一片天地,让小芽不再受辱。
“咔嚓。”
一声低低的破裂声音。
斧劈一样的疼痛感仿佛将脑袋里的什么东西劈裂了,蓦然间,沈放竟然可以内视,看到了自己脑袋里边的景象。
那是一片薄雾。
薄雾中央,松果体静静地悬浮在虚空中。
方才那声响,是松果体的顶端裂开了一道裂口。
“松果体都裂了,我彻底废了吗?”
沈放一攥拳,极度不甘。
松果体悬浮在识海正中,从顶端裂开的那道口子里,正源源不断地冒出惊人的浓雾,充斥进整个识海。
雾气越来越浓,识海中的雾气浓度渐渐地达到了平常的三倍、四倍、五倍……
浓雾就是一个人的精神力。
雾气越来越盛,沈放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精神力强大到不知不觉地从识海里溢了出去,而随着精神力向外扩散,他闭着眼睛竟然看到了外边。
精神力扩散到哪里,他就能看到哪里。
最后,他看到了整个房间。
那一刹那,在他“眼中”
,整个世界仿佛染上了万般绚丽的色彩,墙、桌椅、破旧的窗梭,都变的瑰丽明亮,无比清晰。
他甚至可以看到虚空中飘浮着的五颜六色的灵气,以及灵气如丝如雾的走向。
再向远处看,能看到院中那棵老树树缝里纤细的寄生虫在蠕动着,以及老树树皮的每一条纹路。
这一幕让沈放心神震撼,目瞪口呆。
“是精神力。”
“难道以前我的精神力量一直被抑制着,直到那一棒子将松果体打裂,才将精神力释放了出来?”
沈放震惊着,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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