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之上暮色低垂,金红霞光照出那个小姑娘意外的有些坚毅的侧脸。
安归坐在一边的破旧石堡之上,远远着这一切。
龙勒驿外,他分明提醒过她赶紧逃跑躲起来。
浑身脏兮兮的、还沾了血的小姑娘抿紧嘴唇,似乎鼓着一口气,支撑着自己将所有尸体重新掩埋,而后背上从死人那里搜罗的包袱继续向西走。
安归觉得她很有意思。
他想起燕檀方才努力地狞笑的模样,勾了勾唇角,向天边欲坠的夕阳。
太阳马上就要落山。
她继续向西走,就会进入白龙堆,要在那里过夜吗
他转头向正下方,他从龙勒驿顺手牵来后拴在古堡外的骆驼。
那只可怜的老骆驼似乎很是不安,嘶鸣了好几声,而后撒开蹄子努力地刨出一个沙坑,将口鼻深深地埋了进去。
安归从数丈高的古堡上跳了下去,像一只猫一样轻盈地落在地上。
他坏心眼地从沙坑里把老骆驼拽出来,无视它幽怨而恐惧的眼神,拽着它继续往西走,一边走还一边悠闲地吹起一支不成调的曲子。
沙漠里夜间极冷,燕檀一手紧紧握着自己的包袱,一手牵着自己的马,顶着朔风艰难地向前走。
她努力打量四周,搜寻着有没有什么可以过夜的地方。
这里似乎就是传说中的白龙堆了。
地面上沟壑纵横,像是一条条黄土构成的巨龙伏卧于道,绵延向远处视线都到达不了的地方。
举目所及没有任何人烟,也没有明显的道路,只有令人绝望的一片又一片黄沙。
夜间的寒风像刀刃一样刮在她的周身。
回旋的风在白龙堆间四处肆虐,回荡着哀哭一般的声音。
燕檀没有办法。
昨夜她在龙勒驿中失踪,那股幕后势力没能将她灭口,必然笃定势单力薄的她没有勇气向西横穿大漠,会折返回赵国,将此事禀明赵国皇帝。
因此,回赵国的途中一定有人千方百计想要置她于死地。
而继续留在龙勒驿周围,随时都会落入不见的危险之中。
她必须向西走,也许隐姓埋名地去楼兰,反倒是一条生路。
哪怕路上危险重重,到底还有搏一搏的机
会。
更何况,这桩和亲的姻亲是楼兰。
使团的遭遇,也许可以从楼兰查出什么。
燕檀深一脚浅一脚地闷头向前走。
不知何时,天色忽得暗了下来,燕檀转过头去,到远处天际已然全部变成浓稠的黑色,在昏黄的晚霞中分外突兀,有什么东西被狂风裹挟着,无限逼近于她。
是沙暴
黄沙骤乱,吹打着她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
燕檀根本睁不开眼睛,只能凭借本能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
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她远远瞧见眼前有一处小沙堡,上去像恰是能容纳她和马的大小,于是闭上眼睛向那边狂奔,一头撞了进去。
没有如预想中那般撞上坚硬的沙墙,而是一进去就撞上了什么柔软温热的物事,紧接着她人仰马翻地摔了进去。
一双手拖着她的胳膊把她扶住,紧接着耳畔响起一声轻快的笑声。
燕檀扶住什么东西,抬起头努力地眨了眨眼睛,泪水将吹进眼睛里的沙子冲刷掉,她清了眼前的人。
是一个穿着胡衣的西域青年。
在燕檀模糊的视线中,与她相对的那张脸很是平平无奇,一双碧色的眸子却明亮非常,像是一块碧色的宝石,潋滟流转,放在这样一张脸上,甚至有些漂亮得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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