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牧转过身来抓住言真的胳膊急切的说:“真儿,孤不会让你的母妃承受这等污名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需要再等等。”
言真一把挣脱了言牧的手,所有的委屈在这一瞬间迸发出来大喊道:“你告诉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她可以堂而皇之的躺在棺材里,再去追究她的责任吗?你是君王,你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让她受尽苦楚,现在证据就摆在那里,你还要她等,你就不怕母妃在天上听到你这可笑的言论,对你失望吗?”
言真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冲着言牧冷笑一声,叹了一口气说道:“母妃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应该就是爱上你,你连齐适都不如。”
“言真,放肆。
你就不怕孤治你的罪吗?竟在孤的面前提他的名字!”
言牧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呵斥道。
言真没有言语而是将信件展开指着信上的结尾处那三个字:望君安。
癫狂的笑了起来泪水顺着笑脸落了下来。
笑声听了下来,言真质问道:“父王,你真的爱母妃吗?其实说王后是凶手,而你就是诛心她的侩子手,因为区区这三个字,就将她的所有爱意,贬的一文不值。
你猜忌她,甚至不信任她,你对着母妃的棺椁告诉她,你究竟是有几分爱她,还这样厚颜无耻的守着她。”
“言真!”
“言牧!”
言真怒目圆睁的看着言牧喊出他的名字,“我要带我母妃回齐国!
谁都不能拦我,就算是父王今日要以忤逆之罪惩罚我,我也要带着母妃离开。
你怕你的臣民举兵讨伐,你就不怕我言真举兵讨伐芝国吗?”
“言真,你敢!”
言牧被言真的言语激的猛烈咳嗽了起来,连用手帕遮住嘴,将口中的血腥吐到了手帕上。
言真朝着言牧郑重其事的行礼磕头面无表情的说:“今日以孩儿的身份,拜别父王,从此以后言真自愿放弃皇子的身份降为平民,天高海阔,你我父子后会无期。”
言牧颤抖着身子听着言真绝情的说完以后,将怀里的玉佩放置到了地上说:“这枚定情玉佩我代母妃送还于你,你与母妃之间从此再无瓜葛。”
磕头叩首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密室。
言牧望着自己吐在手帕上的鲜血,一步步蹒跚着拿起置于地上的玉佩,眼泪顺着脸颊止不住的流下来,嘴里嘀咕着:“真儿,你为何不再等一等呢?”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栖霞殿亮起了灯火。
王后坐在书案上用毛笔在皮纸上写着字,听见春草神色慌张的从殿门口跑进来,行礼说道:“娘娘,三殿下闯进来了。”
“偶,他还敢来,放他进来。”
王后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说。
春草领命之后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只见言真身穿孝衣,头绑着白飘带一脸杀气地朝着栖霞殿的台阶迈了上来,拦路的侍从们得到王后娘娘的指令纷纷避让低着头站在殿门口的两侧,任由着言真一步步的走进了栖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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