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之子,还能如此狂妄吗?]
话音刚落,只见一身红色玄衣的少年,身后尾随着一众侍从走到了门口。
侍从们鱼贯走进小厨房,朝着两边靠去整齐地低下头,小厨房顿时变得拥挤起来。
少年缓步走上前来,只见他一身红色窄袖锦服外套薄纱,身着金和红两色緌带坠着香囊和红玛瑙玉佩,脚蹬金色皮制绣花长靴,圆目浓眉,皮肤白皙,鼻子高挺,嘴唇微翘,身材挺拔,一眼看去,倒也生了个好模样。
他立足于言真和子悠二人面前,轻蔑的笑道:“燕国质子,今日倒也清闲,怎么,难道你们燕国让你来之前,忘了教你礼数,见了本王,为何不行礼?”
子悠一愣方才觉得失礼,忙拱手行礼道:“燕国赵子悠,拜见大殿下。”
言绝看着行礼的子悠,他伸出手来慢悠悠地抚了抚衣袖,没有让子悠起来的意思,径直走到言真面前威视道:“言真,你的礼数呢?”
言真垂下眼睛将厌恶收敛起来,放下怀里的琉璃瓶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拱手行礼道:“言真,见过皇兄。”
言绝看着言真那坚挺的身躯,冷哼一声:“今日本王来此处,可不是教你们礼数的。
言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母妃!
你可知罪?”
“言真不知,皇兄,我与王后娘娘无怨无仇。
从小到大,我鲜少与王后娘娘碰面,我为何要谋害她?言真绝没有做过此事。”
“你没有,那好端端的,我的母妃怎么会到如今都下不了床,你差一点要了她的命!”
言绝白皙的脸庞狰狞着呵斥道,“也对,如今你不认,父王就不会重罚于你,你就可以在这里继续苟且的活着。”
“皇兄,言真不愿意苟活,只是不愿不明不白地去死,皇兄你想一想,这件事情如果是我做的,对我有什么好处?难道我连我的母妃的命都不顾吗?”
言真眼含着泪悲愤道,“难道我会蠢到,在大庭广众之下去下毒,毒死所有人吗?”
“言真,你不要狡辩,杀人者都不会承认自己杀了人,你想要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难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父王连射猎之日都不让你参加,你这个弃妃之子自然会怀恨在心,一心想要报复,正好趁着我母妃的寿宴,让你得到了机会,你假借献寿为名,偷偷下毒,你毒害的是母妃吗?”
“不,是父王,是本王,是满朝文武!
你没想到我母妃先喝下毒汤,母妃身子一向很弱,毒素沁染的快,很快就吐了血。
否则,有什么后果,你比我清楚。
听说,齐王这几年一直在招兵买马,蠢蠢欲动,你母妃可是齐国的长公主,言真,我这样说,你还不明白吗?你不过是过够了这种日子,铤而走险换个活法,可你不该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言真无奈的揺了揺头,眼睛朦胧起来苦笑道:“我的母妃从来都没有怨恨过谁,我亦没有,我的母妃也从未和齐王有过任何联系,至于你说的我想换个活法,我可从来没有想过,我这样的日子自由自在的,别人想要都没有,我为何要换,兄长,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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