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蝉阁。
郑子珩正在月下打坐,一圈淡蓝色的水雾自他眉心一点点顺着经络流过丹田,再逐渐蔓延至全身。
院中种满了奇花异草,大都是可以制成灵丹妙药的药草,这些花草感受到充沛的水系灵力的波动,有的悄然开了一瓣花骨朵,有的结了个小果子,根茎往郑子珩所在的方向挪了挪。
运转完一轮功法,郑子珩睁开眼眸,遥遥瞧见江雪剑破开鸣蝉阁的结界而来,立刻起身行礼。
“师父。”
他师父瞥了他一眼:“心神不宁就不要修习,容易根基不稳。”
郑子珩低声应了“是”
,片刻后还是忍不住问。
“师父是去见过小师弟了吗?”
“嗯。”
陆元弋微微眯了眯凤眼,“他性子挺活泼,心性也尚可。”
郑子珩还未曾听过自家师尊这样评价过哪个弟子。
若是小师弟有意修习……说不准就真是他同师门的小师弟了。
他不由有些惋惜。
不过这样也好,师父这样说,说明默许小师弟可以如以前一样在外门当个普通的小弟子,随自己的心意生活。
郑子珩跟着自家师尊走了几步。
鸣蝉阁的院子里草木清幽,离书房近了,便又有一股清冷的熏香味,如雪中的白梅。
“……师父在小师弟那里可有发生何事?”
“喝了两杯茶,被那块小灵石指着鼻子骂了几句——怎么?”
郑子珩迟疑:“弟子好像……弟子好像闻到师父的衣袍上有股辣椒油的气味。”
陆元弋抬手施了个诀,衣衫很快恢复了纤尘不染的模样,慢条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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