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伤用了这个所以才好的?可那鸟不是仙界的东西嘛?东青鹤从哪里搞来的?
幽鸩像是知道常嘉赐在想什么一样,跟着点头:“我也想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又或者这根本不是那鸟羽,而是别的……能解百毒能恢复修为的东西。”
常嘉赐眼神一转,忽然想到自己每次药浴,东青鹤都最后鬼鬼祟祟灌入的一瓶血,难道是那个?
察觉到常嘉赐的思虑,幽鸩又上前了一步:“你知道是什么?”
“我哪里知道!”
常嘉赐想往后退,手却被抓住了,一触之下常嘉赐竟整个人抖了抖,并不是幽鸩用了多大的气力,而是相比较总是温热的东青鹤,他的手心冷得跟鬼一样,那凉意顺着皮肤能沁入嘉赐的血脉,带起了他体内残余的魔气,让嘉赐难受地皱起了眉。
幽鸩逼视过来,眼神像两把锋利的剑。
“你知道……”
他用肯定的语气道。
常嘉赐甩不脱对方,且不说他根本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告诉这人,常嘉赐心头急转,扯了旁的话来对付他。
“你要这个药做什么?向来心狠手辣的偃门主难道还有想救的、舍不得的人?”
蓦地想到那日在林中听见的少年声儿,常嘉赐哼笑:“是……那个叫祺然的吗?你的心上人?”
没想到幽鸩听见那个名字从常嘉赐口中而出竟一刹那冷了目光,周身原本还算幽淡的煞气也大涨起来,仿若无形的剑气一样刺得眼前毫无防御力的常嘉赐痛苦不已。
对上失了冷静的眼前人,常嘉赐勉力压下胸口一股股的窒息之意,咬牙讥讽道:“没想到……我们的偃门主还是个多情种子呢……只是,你这位小心肝不知该有多可怖,让你连我这么丑的模样,都能瞧得目不转睛……”
下一瞬常嘉赐就被人用力掼到了地上,幽鸩一脚踩在他的背心处,只要稍一用力就能踩碎常嘉赐一身的骨头。
常嘉赐听见他用阴寒鄙夷的语气居高临下道:“就凭你,也配和他比?”
然而下一瞬,那口气又低缓了下来,变成了哼笑:“不过,你故意用话想引我魔气大涨,是还指望东青鹤能发现我们,前来救你吗?”
被抵趴在地的常嘉赐只觉喉咙口涌起一阵阵腥甜,他气得指甲都在地上抓破了,出口的话却还算平和。
“那……偃门主故意拖拖拉拉不杀我,难道是指望我来帮你杀东青鹤吗?”
他可是深深记得上回迷闺的威胁的。
“不是帮我,是帮你自己。”
幽鸩忽然松开了腿,一把拉起了常嘉赐,还伸手抹掉了他头上的落灰。
常嘉赐重重喘了两口气才没有让怒意激得神思混乱,他一把拍开幽鸩的手,冷笑道:“我帮不帮我自己,不牢偃门主操心,而且偃门主怕是有所不知,东青鹤身上……”
“护体金光,”
幽鸩打断他道,又问,“你不是拿到刀了吗?”
常嘉赐挤出笑来:“可是,我的修为没了,刀也没了。”
幽鸩盯着他良久都未说话。
常嘉赐暗忖这家伙难道又对自己起了杀心?幽鸩忽然说:“其实……还有一个法子,可以破他的金光。”
常嘉赐对东青鹤说过,他生平最恨被人威胁,若说前一刻他只是敷衍对方伺机想着日后要如何报复的话,幽鸩的这一句话真正抓过了常嘉赐的神思。
“你说什么?!”
常嘉赐猛地沉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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