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追别人呢,一米八,特壮实!”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
贺春景话到嘴边生生憋回去了,他也不能因为这事儿说自己太高兴了,毕竟也是个安全事故,还有其他人受伤呢,“总之就是谢谢你,新年快乐,也祝你早点追上喜欢的人。”
贺春景掏遍了全身上下,也没掏出点什么值钱的东西,只在棉袄口袋里摸出一条常威昨天给他的脆脆鲨,一把塞给郑可乔。
还没等他再说些什么,就听到从身后传来一声比西北风还冷的声音,隐隐含着一股怒气与不敢置信:“贺春景?!”
贺春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茫然地顺着郑可乔的目光往后一看,只见陈藩站在马路边,把手里出租车门哐当一摔,跟个斗鸡似的就过来了。
他背着双肩书包,两手插在口袋里,气势汹汹踱过来,末了用两根手指头捏起贺春景肩头的衣料,把他拽得离郑可乔远远的,自己挤进俩人中间杵着。
横眉冷目地看看郑可乔,又看看贺春景,陈藩脸上的冰壳子忽然化开了,变成一汪泛着柔波的泉眼。
他带着一股甜腻腻的嗔怪朝贺春景开口:“怎么也不接电话?”
“你,你怎么来了?”
贺春景半张着嘴,凉风灌进嘴里冰得牙疼。
他被陈藩的目光给腻住了,直觉这是个不大好的前兆,这人可能又要变成狗了。
“还我怎么来了,我这不是担心你车子坏了,回不去家,特地来接你的吗。”
陈藩的语气听上去怪会心疼人的,关切中透着一丝小心翼翼,“今天出门你又没戴围巾,晚上降温,怕给你冻着了。”
说着,陈藩把肩上的书包卸下来,从里头掏出一条又厚又长的羊毛围巾,不顾贺春景的阻拦,缠木乃伊似的给贺春景兜头盖脸裹了两圈
“不是,你等会……陈藩!
唔!”
贺春景的解释说辞被厚实围巾堵回嘴里,他努力扒开嘴边的围巾想再说些什么,只见陈藩又朝郑可乔绽开一个和气中不失羞涩的笑:“你是?”
“我是他以前的同事……贺春景,这你朋友?”
郑可乔张着嘴巴看愣了,指着陈藩问贺春景。
“啊,对,他就是我之前说的一起住的那个朋友。”
贺春景笑着打了个圆场。
没想到陈藩立刻褪去了笑意,换上一脸的失落:“是,我就是他的一个……普通朋友。”
贺春景瞪圆了眼睛,震撼万分地看向陈藩。
你到底在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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