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全集中着看向齐景星,只见出发之前还容光焕发、面色红润的人,这会儿无精打采地半倚着闻思华,脸上的苍白都显得有些病态了。
“这是怎么了?”
林氏担忧地大步上前,“出发前不还好好的吗?可是坐马车给累着了?”
齐景星摇了摇头,强打着精神将身子站直,“母亲,我不碍事的,进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你现在身子金贵着呢,可不能有一点儿的闪失,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定要跟我们说才是!”
林氏仍旧放不下心来,“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了,怀着身子本就受罪,哪经得住这般颠簸?”
“母亲,我知道数的!”
下了马车后,空间变得宽阔起来,呼吸着新鲜空气,齐景星的脸色也在慢慢恢复,“再说为家中和来年祈福是大事,大夫都说了我这胎怀得极稳,哪有错过这等大事的道理?”
说着话的工夫,齐景星的手已经挽上了林氏的手臂,“让大家跟着担心,真是景星的罪过!
我这会儿好多了,不能再耽误时辰,祖母,我们进去吧?”
老侯夫人见齐景星的脸色确实不再像刚下马车时那般难看,听着她如此识大体、不娇气、更没有仗着怀有身孕而自视不凡的言论,老太太满意地朝着她招了招手,“景星,你到我身边来,今日可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孩子的事不是小事,待在我的眼前我才安心。”
“是!”
齐景星高兴地应了一声,走过去之前,还不忘和林氏打一声招呼。
准备妥当,一行人总算进了顺宁寺。
顺宁寺作为京城附近香火最为旺盛的寺庙,常年香客满盈,不过为了招待贵客们,寺庙特意开辟出了一块相对独立的区域,专供贵客。
被知客僧带领着到了为侯府收拾出来的院落,时辰刚好是午膳时分,她们刚安顿好,很快有僧人端着饭菜往院子里送。
房间的安排和马车是一样的,只是因为齐景星被叫去了老侯夫人身边,和晏姝念一个屋子的只剩下闻思华。
这个二房的大妹妹,晏姝念接触得不多,而且她嫁进来后,闻思华也进入了紧张的备婚阶段,往日里连出门都甚少。
先前在马车上,因为有齐景星在的缘故,晏姝念倒是没太关注这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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