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送吃的了?”
尉迟澈问我时用了“又”
字。
显然,我的一点点小举动,弄得宫中的人都不安了。
“是啊!”
我淡然回应。
“是什么?”
他去掀汤盆的盖子。
“芦花白。”
尉迟澈手中的汤盆的盖子咣当一声失了手。
二哥说那芦花白的名字还是澈起的,那本来是柴鸡的名字,被他用来指白色的毒药。
丙常忙过去查看,看皇帝伤了手没有。
尉迟澈很快镇定下来,“手滑了,”
他说,“主要是秦王今天被抓到了,有点高兴。
对了,飞帘应该已经告诉父皇了。”
“你高兴什么?那不是洌抓到的吗?他能抓秦王,自然也能抓你。”
老家伙冷嘲。
尉迟澈看起来面不改色,“所以我刚在尚书台听到这消息就来了,请父皇明示。”
“你是当今皇帝,秦王是反贼。
天下出了事,都是你们的责任。
只有他尉迟洌,摆个不偏不倚的样子装好人,笼络人心。
可尉迟洌现在做事还有顾忌吗?他早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吧?”
“是!”
尉迟澈信服的点着头,“秦王已经把父皇你关在这里的消息嚷的满世界都知道了。
而洌却不加阻止。
他这是什么意思?”
“满世界都知道了吗?”
老家伙显得很有兴趣。
“百姓都什么反映?”
“没人会想你的。”
我撇嘴。
十八年里,就会对自己的臣民作威作福,外籍环伺却毫无作为的人,还能指望什么?
“百姓只是好奇而已,没什么反映。”
尉迟澈挥一下手,不想谈这个,“这种情况下,我该怎么做?”
“找人去杀了尉迟洌呗。
只有你的敌人都死了,你才能高枕无忧。”
“父皇,你知道我手下没人……”
“有人你也不会用。
不如你把我放出来,我帮你办了他?”
尉迟澈悻悻地笑着,“父皇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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