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结束后,白玉楼没有坐马车,慢慢踱步走在回府的路上,回想起朝会中生的那一幕。
朝中各员竟然没有一个人赞成自己的提议,而当他舌战群儒压服众人,请官人下决断的时候。
官人看向他的眼神中却透露着毫无掩饰的厌恶,这深深刺痛着他的心。
官人只说了“再议”
二字便将自己打了,朝会也提前结束。
白玉楼心里浮现出夏景那张自信的笑脸,他似乎能看穿所有人的心思。
苦笑一声也许真相就是如他所说的一样,而自己的坚持毫无价值。
梁国公府邸离皇宫很近,没多久就回到了家,面对父亲殷切的眼神,白玉楼正头疼该怎么跟他解释官家的态度。
还没等他想到说辞,门外一阵喧哗,门房领了一队官兵过来。
白玉楼定睛看去,那一队人马的打扮显然是御前侍卫,还有大内第一高手陈公公随行,南周第二个大宗师,武艺比他还强上一分。
心里没来由的烦躁,上前询问:“陈公公,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陈公公不像普通太监那般声音尖细,反而洪亮有力:“白玉楼,有人揭你们梁国公府与北狄勾结,意图谋反,你可认罪?”
白玉楼一惊,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嘴上丝毫不退让:“简直是笑话,哪来的屑小之徒,敢中伤我梁国公府的名声?”
陈公公笑道:“所谓的屑小也是你们的熟人,正是你的两个叔叔。”
白鸿涛、白鸿江从府外领着另一批人马进来,假仁假义道:“玉楼,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现在收手还来得,我们可以去求官家从轻落。”
白玉楼看到两个叔叔,瞳孔一缩,嗅到阴谋的味道:“二叔,三叔你们是得了失心疯吗,怎么白日里尽说胡话?”
陈公公打断道:“我们不是来给你们断家务事的,敢不敢让我等进去搜查证明自己清白?”
白玉楼本能的想要拒绝。
白鸿海在一旁听了事情的经过,痛心的看着两个弟弟,强硬道:“白家世代忠良,天地可昭,绝不会藏污纳垢,就让你们去搜个明白又何妨。”
陈公公不再废话带着白鸿涛直奔后院,似乎有备而来。
不多时,陈公公去而复返,手上拖着一个沾满黄泥的包裹。
“这是从你们后院里挖出来的。”
说罢便将包裹解开,向大家展示。
“里面有北狄许白玉楼都元帅的信件,还有信物统兵虎符。
事到如今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白鸿海一脸的不可置信,大声解释:“都是冤枉的,我们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
白玉楼此时已经确定被拉入了阴谋之中,脸上面无表情,体内却在默默蓄劲并不想坐以待毙。
“现在人证物证皆在,你有啥好解释的,还不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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