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些自己不曾知道的落魄模样。
青衣人看着那画纸上梅花,似乎被褶皱弄的有些折断,忽然觉得更加惋惜。
“哎……”
程素叹了口气,意味深长。
“救了他的白老爹是个老好人,但是因为常常出门打渔便顾不上他!
一个身份不明的生人,自然是不好过。”
“而且,当时他在床榻上养了整整两年的病……”
“我遇见他时候,他左手都没有腕力,连石头都丢不准,还是我教他用的弹弓器械……”
白豌被白老爹救下后,曾经在白云城养过整整两年的病。
这件事凌书墨曾经从阿砚那里听到过。
但是当时,只是一个陈述。
如今听到别人谈起细节,他才现那个平日里嬉皮笑脸的人,掩饰过多少隐秘痛楚。
“你是怎么现他就是……”
凌书墨的语气稍稍停顿了一下。
“就是……就是韩妙染的?”
他此时已经将自己侧目一旁,佯装镇定。
程素突然从盒子中拿出一支毛笔。
此笔原来上面刻有莲花,仔细一看竟然是和凌书墨自己常用的那支是一模一样的。
“这莲花毛笔,天下只有一对。
据说是当年先帝赐给画圣韩妙染的。
这支不慎掉落程家庄被我捡到。”
他双手捧起画笔,递给对面人。
韩妙染与凌书墨,书画双绝,情谊深重,天下皆知。
对面人接过毛笔,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布袋,里面赫然有一支一模一样的笔。
两两比较之下,其中一支确有折痕。
人,赫然就红了双眼。
当时洛文祺籍籍无名,他未曾考入画院。
这笔先帝只赐给了月白兄,是他自诩相知便分给了自己一支。
自死讯之后,便再也找不到另一支了。
“当时在白云城,我并不确定小豌……”
程素抬头看了一眼对面人,然后轻咳了一声。
“不确定白豌就是韩妙染,直到我现他手腕上有一道当年被我弟弟不小心弄伤的红色疤痕……”
凌书墨颔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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