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奕接过一,竟然又一份名录,杀手名录。
乍一眼祁奕还以为是许杰曾给他阅览过的明星出场计费单,金额与身价划等号,身价越高出场费越贵。
而这份白纸上面记录着各色代号,后面跟着一串金额,少则上百万,多则上亿。
聘费最贵的杀手代号名为ear,十亿英镑折合人民币八亿。
祁奕问,“这两份名录从哪里来,你们怎么就能肯定与地下人有关”
卫澜钧依旧没有回答,将一份文件倒转,推至祁奕面前,“聘请你成为此案顾问。”
这就是回答祁奕先前问话了。
祁奕始料未及,又问,“谁的意思”
卫澜钧答,“我个人。”
祁奕似笑非笑,“我拒绝,这对我可没什么好处,何况”
他微向前倾身,“我原不知,卫处竟这么得起我。”
卫澜钧嗓音淡漠疏冷,“取人当不论年龄。”
这一点卫澜钧和祁奕如出一辙,说话习惯说一半留一半,前者是不愿多废口舌,后者则是满足恶趣味。
如果小邹在这里一定能意会卫处的下半句,“何况论闯祸的本事,旁人长个二十岁也拍马难及。”
祁奕混然不知,还被取悦了,指尖在那份口供上划弄着,心想虽不愿插手做白工,却也能再提点一二,斟酌片刻后,遂问道,“不知道卫处对那孩子的死了解多少”
卫澜钧微微颔首,作了个手势,“愿闻其详。”
祁奕回想起在清理队记忆里到画面,“秦浩,十六岁,性格内向,学校和家坐标两点一线,放学从不在路上逗留,那些人跟踪了近一周,始终无从下手,等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挑选了一条窄巷”
卫澜钧眉眼微深,对面少年容貌惊人,即便在讲述残忍又遗憾的事,笑容依旧天真又灿烂。
而说到这里,顿了顿,祁奕歪了歪头,“得出这个组织嗅觉敏锐,有专门灭口人,如果有其他基地,估计早就收到了消息,他们龟缩隐藏起来,你们的努力也只是做无用功罢了,劝你一句,别再管这烂摊子了。”
卫澜钧付之一笑,虽只是微勾起不明显的弧度,却也不难出其中的轻傲自负意味。
卫澜钧并未刨根问底逼问他怎么得到的信息,只意味深长说了一句,“果真有其它基地。”
祁奕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才是卫澜钧的目的。
上回交流他只是说推测有,刚才却是不知不觉把底给漏了。
不知该说卫澜钧手段高杆,还是自己警惕下降如此之快。
恼羞成怒之下,祁奕踹了一脚茶几,“去去去别耽误我打游戏”
说罢,转头往房走。
一关上门,祁奕靠在门背上跷起脚揉了揉,操,破桌子,太疼了。
揉了没两下,他又恍然想起来,先前他问那两份名录从哪里来的问题,居然被不声不响绕开了
而能意会卫澜钧意思的许杰,此时正在办公室里来回打转。
自罗繁星那场翻身仗后已经很久没有经历热锅里的蚂蚁的焦心心情了。
俞超浩那回许杰只当他是秋后蚂蚱瞎蹦跶,总归翻不出五指山,更多的感觉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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