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鼠抓了抓脑袋,想不明白的说道:“季先生,您的这个问题挺搞笑的,他如果不会打麻将,难道就是为了给我们俱乐部资助会费吗?
再说,叶先生打出九莲宝灯那天,您不也在场吗?他不是还在旁边鼓掌吗?
记不记得?他当时看着你那把清一色的牌,说了一句什么最有把握的希望,往往结果终于失望,最后您果然就没胡上。
就冲这句话,我反而感觉,他不但会打麻将,而且还是个麻将高手。”
季春魁没有辩解,又问道:“听说他会员卡不是自己花钱办的?是谁给他办的?”
“哦,这个不清楚,他归小白管,当时他来的时候,询问过办理会员卡的流程,可小白说早就有人给他办好了。”
季春魁满意的点点头,奸诈的笑道:“小鼠啊,你帮我盯着点,看看他到底会不会打麻将,发现什么问题及时跟我沟通,我会给你很多回报的。”
小鼠也很好奇季春魁提出候时新不会打麻将这个说法,反正有钱赚,也就欣然同意了。
贵宾室内,候时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脑子不断地分析到底哪里露出过马脚,哪个环节出现过岔子,以至于让自己陷入如此被动的困境。
正想着,小白第二次焦急推门进入,直接了当的问道:“野火同志,时间紧迫,你考虑好了吗?”
候时新端起两杯饮料,一口气喝光,说道:“虽然我不知道现在出了什么状况,但我想,这件事情还没有危险到非走不可得地步,最起码,他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我就是共产党,否则,他们也用不着对我暗中监视,早就可以实施抓捕。”
杨问樵看着候时新,他感觉这种倔强的劲头怎么和自己的姐姐如此相似?
杨问樵情绪激动,小声且又一字一句的说道:“野火同志,上级组织要求你务必撤离,这是命令,也是为你人身安全的考虑。
还有……这是我姐姐临终的遗愿,她希望你活着,替她看到新中国成立的那一天。
我也答应过我姐姐,哪怕牺牲自己都要保护好你。
走吧,我们还有很多的同志奋斗在革命第一线,他们会继承你的脚印,为新中国革命的胜利砥砺前行的。”
候时新听完,同样激动的站起身,含着泪说道:“青稞同志,你还小,根本就不懂我们党为了我的潜伏付出了多少代价,有多少人为掩护我而壮烈牺牲,当然,这其中甚至包括你姐姐和我最爱的人,他们如此大义凛然、不惜抛头颅、洒热血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看到我今天知难而退吗?
呵呵,死亡有什么可怕?他们毁灭的顶多是我的肉体,谁又能杀死我无坚不摧的信仰?
我的肉体早已埋葬在你姐姐的身旁,唯独留下的灵魂就是带着她的信仰,一步一步为实现中国革命的胜利而奋勇向前!”
杨问樵沉默了,他明白,自己无论再努力,也不可能把候时新给送走,就像当初,九月咖啡馆的交通员,始终未能动摇问筠是一样的道理。
“注意安全,我会向上级汇报。”
杨问樵忍着泪水想要走出门去。
“等等!”
候时新担心,他这样出去会露出马脚,赶忙装着很严肃的样子调侃道:“把这杯龙井茶喝完再走,你看你干的好事,那两杯果汁用那么大的杯子,还倒那么满。”
杨问樵忍不住笑了。
候时新站起身,拍打着杨问樵的肩膀,说道:“开心一点,从容一点,灿烂一点,温暖一点,只要我们内心充满阳光,就没有任何阴霾可以影响我们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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