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影犹自道:“他从来不会勉强我,他懂得尊重我,他把我拿一个平等的人对待!
可你呢,永远只会违背我的意愿。
在我喜欢你的时候,你给我一份离婚协议,在我准备遗忘你重新开始的时候,你像一个恶魔般的强取豪夺……我只是要一个公平的对待,你能做到吗?”
傅起夜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犹豫,但刚刚白疏影维护韦连城的样子历历在目,她竟肯为韦连城宁愿诋毁自己的名誉?
“所以你喜欢上韦连城了?是不是?”
傅起夜瞪大了双眼,两人的头顶早已被大雨给打湿,从彼此的刘海滴答滴答的流淌下来,可他胸口窜起了一股气,到底是欲壑难平。
闻言,白疏影只是用一种近乎失望和绝望的眼神望着他,即便模糊的很。
她怎么都不愿意再开口了。
她和傅起夜始终不是一路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们的理解能力始终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白疏影觉得太累,和傅起夜每一次的交锋都是无休止的争论。
到底,他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说话啊!
我要你说话!”
他掌中的力量更大了,掐的她下巴的骨头嘶嘶作疼,但是偏生她紧紧地闭着嘴巴,一言不发的默默承受着。
这种悄无声息的倔强,默不作声的反抗,才更折磨人的意志,加速傅起夜的努力。
濡湿的大雨中,他冰冷又火热的唇狠狠地砸落,如狂风肆虐一般侵蚀着她的口腔,攻城略地,吻得她近乎快要窒息。
白疏影像是一具木偶任其摆布,她脆弱的身子似要被他揉进了骨头里。
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彼此嘴里的,她近乎浮浮沉沉的昏迷。
在心跳骤缓,即将停歇的时候,他终于放过了她。
她感觉到傅起夜抱着她进入了柔软的车内,虽然打了热空调,还是很冷。
紧接着,毛茸茸的毛巾包裹住了她的周身。
“老板,毛巾只有一条,我现在下车去买?”
“不用了。”
傅起夜浑身滴着水,狭长又危险的眸子盯着白疏影的睡颜,心中则在想,为什么只有每当她睡着的了时候,他们之间才能和平相处呢。
白疏影,你说我不尊重你,你为什么不可以顺着我一些呢?
只要你顺着我,即便是一个玩具,也是最高贵的玩具。
他的大掌缓缓地擦拭着她的黑发,一点一点,悄无声息的小心翼翼。
“老板,我们去哪?”
车已经启动,缓慢的行驶着,司机犹豫着开口问。
傅起夜沉吟片刻道:“去西雅别墅,送到之后你返回来接老夫人。”
“是。”
其实白疏影醒着,她听得到傅起夜说的所有的话,她的潜意识里认为傅起夜是在假仁假义。
但凡他有一点尊重她,顾忌她,在韦老爷子的寿宴上就不该逼迫她,让大家陷入难堪的地步。
傅起夜从上车到下车,一直抱着她,她安静的躺着。
反抗太累,仇视太累,如果这是命运,如今只有安静的接受。
她和傅起夜注定是一场永无休止不灭不休的战争。
西雅别墅。
如此熟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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