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丹问:“材料你写好了么?再有错误我可不替你背锅。”
“写好了写好了,都检查三遍了,保证没问题。”
谭稷明的冷面寒霜对项林珠是有利的,本来这些同事以为她是领导带来的关系户,干什么都防备着她,这一失误反而拉近了和他们的距离。
周顺顺说:“我听符总说,谭总身家很大,在全国各地有很多公司,我们这里只是冰山一角。”
“他结婚了吗?”
“像他这种结婚应该很晚吧,阿珠你说是吧?”
她扯开嘴角露出个笑:“可能吧。”
因为她不八卦,大家和她聊得没劲,不一会儿便各干各的了。
一小时后谭稷明送走客户,走回办公室时下发任务:“今晚和局领导面谈,下班前把材料给我。”
说着,虚指了项林珠,“你跟我去面谈。”
马小丹和周顺顺朝她挤眼睛,一副“恭喜你中奖了”
的表情。
晚上出发时,谭稷明特地上下打量她。
她穿着翻领衬衣一步裙,头发齐肩别在耳后,眼睛明亮有神,皮肤光洁干净,灰黑小山眉均匀对称,衬得鼻梁更加立挺。
瞧上去特别精神,初识并不惊艳,却是沁人心脾的美。
她一双脚塞进细跟皮鞋里,再往上是细长的腿,不是那种皮包骨的瘦,匀称修长型特好。
谭稷明在她那双漂亮的腿上多扫了两眼,她别扭地微屈了一条腿,不自在地动了动。
“像那么回事。”
他说话时带着笑,幅度不大却很邪肆,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项林珠并非有意这么打扮,此前谭稷明专门就她的穿衣打扮提出批评。
“整两身像样的衣服来上班,穿成这样像什么。
明白的知道你是实习生,不明白的还以为我拐卖人口。”
她于是赶去批发市场专门买了一套。
她本来以为晚上是在正儿八经的办公室谈判,却没料到谭稷明带她去了茶楼,还订了包间泡好
茶。
片刻后,领导来了俩,他热情迎人入座,十分自然地开始打麻将。
将好四个人,又是来谈判的,项林珠不好挑明自己不会,硬着头皮瞎打。
一局将过去一半,她一
张二饼点了炮。
胡牌的是戴眼镜的光头,身材魁梧,笑起来和颜悦色。
“项小姐出师不利呀。”
看了看她推倒的牌,又说:“牌这么乱,你放水太明显啦,这样可就没意思了。”
谭稷明闲闲看她一眼,她大脑忽然一紧。
“是我手气太差总拿不到好牌,我真没想放水,是领导运气太好。”
那人闻言笑眯眯,瞧着心情好极了。
说话间她偷瞄那人的牌,那人手快,从推倒胡牌到洗牌不过几秒钟。
她便利用这几秒将他的胡牌记了下来,到第二局码牌时,已大致了解怎样才算是胡牌。
接着,她不算精明地连赢两局,到第四局结束时,听另一个领导说谭稷明。
“出了一万胡一万,你也放水啊?”
他很淡定,理着牌笑:“先出后胡,是我牌技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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