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
她抱着奶娃哄了一阵儿,又说,“就为谭稷明的事儿,让我放宽心,还说过一阵儿可能有喜事发生。”
说着便若有似无瞧了瞧胡佳慧,“我倒希望他能给我个惊喜,也省的我老为他操心。”
胡佳慧眼观鼻鼻观心,没什么反应。
程书颖暗暗叹了口气,劝她:“指不定他说的是真的呢,您就等着吧,他那么大人了,很多事情他自己心里有数。”
何晓穗却蓦地抬头:“你们几个怎么回事,怎么说的话都一样样的,袁伟这么说,白杨和祈雨都这么说,现在连你也这么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什么事儿。”
程书颖如今可不想再当多嘴的人,人谭稷明不说,袁伟他们都没说,她怎好意思去议论别人家的事儿。
她只宽慰何晓穗:“既然谭叔叔回来了,谭稷明回家也就这一两天的事儿,您家可是又热闹
了。”
她说的没错,实际还用不着一两天,只几小时过去,冷清的谭家就热闹起来。
先是自南美归国的谭社会,风尘仆仆走进家门后便问何晓穗:“就你一人在家?”
“是啊。”
何晓穗替他把衣服挂起来,说,“中秋节都是我一个人过的,谭稷明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看袁伟一眼,“这几个孩子好像都知道,却一个也不肯和我说,心都操碎了,等他回来你好好儿管管。”
谭社会拿起杯子喝了口茶,问袁伟:“你不是说他们今天回来吗。”
袁伟看了看表:“快了,他们已经下了飞机,再一会儿就到了。”
这二人的回国显然有些仓促,原因是袁伟暗中和谭稷明结合,一方领着项林珠回北京,另一方说
服谭社会回国,四人汇合的地儿就选在家里。
袁伟的出发点特简单,这俩苦命鸳鸯,三年分离拆不掉,破纪录台风拆不掉,拆不掉怎么办,推一把吧,怎么说他和谭稷明也是好兄弟,又因着和谭社会的关系,他暗中帮忙相较别人而言效果应是最大。
于是他一路上都在尽量以谭社会认可的方式去说服,谭社会始终面不改色,虽没说什么誓死反对的刻薄话,但也没表个好态,至于他心中具体怎么想,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两小时后,当衣决飘飘的谭稷明携手长发飞扬的项林珠出现在种满榆木的小院儿里时,正搁沙发上品茶的何晓穗惊得张大了眼。
那会儿刚好夜幕降临,室内灯光隐隐照亮屋外的景,瞧不太真切俩人的面目,只依稀能看出谭稷明带着一姑娘。
接着,便准确瞧见他携着那姑娘进了屋。
何晓穗上下打量她,震惊不已:“你不是小项吗,你不是出国了吗,怎么会来这儿。”
两小时前她听见袁伟和谭社会对话,知道谭稷明会带回来一人时就问袁伟那人是谁,袁伟卖关子,只说等人到了就知道了。
再问谭社会,谭社会也不吭气。
她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到会是项林珠,这可是当年为了学业抛下他走掉的女人。
“正好大家都认识,客套的话都省了。”
谭稷明说,又招呼项林珠,“你跟这儿坐。”
项林珠和何晓穗打过招呼,转头时看见沙发上的谭社会。
谭社会仍旧留着庄重的二八分,三年过去他两鬓的白发多了不少,眼袋的细纹也增加不少,不苟言笑的神态虽照样刻板不亲近,却无端多了几分老者的祥态。
他抬眼和项林珠对视,接着放下茶杯站起来往书房走,丢下一句:“过来一趟,我们谈谈。”
项林珠趋步跟过去,却见谭稷明也紧紧跟上来。
她转头制止:“叫我又没叫你,你在这儿待着,别跟着我。”
“不行,我得跟着……”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来干什么。”
又看着他,“你不相信我能解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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