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洳有些糊涂,想问她的话究竟是何意思,不过月嬷嬷再也不想解释给她听,“婉洳,我不能教你太多东西,全凭你自己把握,如果你有自己想保护的人,那么你必须变强,明白吗?”
“恩,多谢月嬷嬷教诲,婉洳明白了。”
婉洳恭敬地起身表明了态度。
说完,她又拿起月嬷嬷房间里的花瓶,出门假装置换了嬷嬷房间内的摆设。
路过之时,在一面墙角上,居然探出了荷夜的人头,可怕之至......
魏府今日又是阴沉沉的。
只见魏夫人一个劲儿的哭泣,几天前她就已经得知边境大乱的消息,她的两个儿子生死未卜,眼泪几乎哭干了。
妹妹妾侍一直给她擦眼泪,“姐姐,您别哭了,烨金和炎木他们有祖宗保佑,一定会没事的!”
“你叫我怎么安心呐......两个都是我生的儿子,要是他们死了,我也不活了......”
魏夫人一想起公子们可能会死的消息,整个人都绝望了。
“姐姐,您可不能这么想,现在老爷生病卧床需要您的照顾,您更要打起十足的精神。
还有您别忘了,您还有三公子炼水呀。
您的心情我当然理解,我儿子熔火这么久了也还没消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可是此时魏府需要我们的呀!”
妾侍的话犹如一剂强心药,终于让魏夫人稍微坚强起来了。
她们姐妹两人手扶着手,互相鼓励坚持着、安慰着。
炼水这几天也一直奔波在外,找弟弟妹妹从来没有松懈。
为了不让父母和姨娘担心,他每天都会回家,他也知道魏府更加需要自己,父亲和兄弟妹妹不是身体累垮、生死未卜就是离家出走,整个魏府现在全靠自己一人支撑了,这种责任必须担起来。
“卢大人,关于劫法场的事情没有传到太后耳朵里吧?”
炼水突然间到访京城办案处,甚至现在他可以肯定那个出人命案的客栈里的小姑娘就是妍儿,而且她就是被太后给带走了。
原本炼水想告诉家人的,好让娘她们能够安心,不过一旦让她们得知真相,以娘的性格绝对会想方设法入宫的,把太后等人逼急了,事情就不好办了。
而且妍儿究竟在宫里是生是死也不得而知。
卢大人就是之前主管京城刑事案件的大人,红莲上刑场那会儿,魏炼水蒙面救人,只是卢大人还不知道那个劫法场的人就是魏家三公子,而炼水也不把所处置的囚犯是太后调换后的小姑娘红莲这事儿告诉他们。
不过经过魏家三公子多日的拜访,卢大人觉得魏府三公子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也就把部分真相告诉了他。
“这事情当然要压下来,那日太后告诉微臣,要咱用极刑处置那个姑娘,还不让微臣等人说该名女子是从宫内逃出来的,否则太后觉得那是自己治理不严会有损她的颜面。
我当时也就不告诉公子您。
幸亏这等劫囚之事被下官压了下来,否则传到太后耳朵里,别说我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就算是我全家老小的性命都难保!”
卢大人始终皱着眉头说话,经过几天的相处,他早已把炼水当成自己人了。
“看得出大人打心眼里也不希望用极刑处置那个姑娘吧?我听得出来,虽然您为了家人性命着想而把此事强压下来,也早已由处刑事由入档。
不过你实际上是在维护那位劫法场之人吧?因为你的确希望有一个人可以救走那个姑娘,是吗?”
炼水终于道出了关键一语。
这下,卢大人倒是不好意思了,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判案多年,经验也算丰富,这当然是一起冤案。
百姓无眼就这么强行将那姑娘拉过来,我眼睛可不瞎。
更何况本官认为,就算那姑娘杀人,都是情有可原的。
面对暴力,以暴制暴才能保护自己,什么德行、什么道理都是没用的。”
卢大人也不断在反思这些年的办案经过,有很多都是因压力而做出的冤假错案,虽然都是轻案子,包括贪污税款和赈济灾区的粮食问题,可他自己着实没有办法,他一定会改正过往的一切错误。
“魏某承蒙卢大人信任,感激不尽。
自古人无完人,知错能改便是善人。
大人莫怕家人的安全问题,魏某一定会解除大人的一切后顾之忧,您只管专心办案即可,魏府如今虽不如以往,但日后有我魏炼水在,一定会重振家风!”
魏三公子的一番话,让卢大人甚为感激和钦佩,果然少年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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