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哨岗前,车子被拦住了。
几个黑衣士兵端着枪上前盘问,“车里是谁?去哪里?”
“这是纳赛尔长官的妻子,突发急病,需要紧急就医。”
司机答道。
乔心在车厢里配合地咳嗽了两声,士兵拉开车厢,探头一看,见里面全是裹着罩袍的女人,皱了皱眉头,暗骂一声晦气,敲着车门道,“都下来接受检查!
这是规矩。”
雇佣兵们动了动,作势要服侍乔心下车,实则用身体把她挡在了后面。
在同一时间,他们动作默契地掀开黑袍,拔枪对外就是一阵扫射。
黑衣士兵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时司机一踩油门,车在夜幕中狂奔而去,雇佣兵们从后窗不住地补枪,直到确认后面已经没有了追兵。
雇佣兵首领一把掀开了黑纱,唾道,“妈的!
这奇葩法子居然还成功了!
不然还真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
乔心先前从包拿出几件黑罩袍来,分发给雇佣兵们。
见他们不明所以,她解释道,“纳赛尔那边想必是一团混乱,但也说不定已经传达了消息让这边加紧盘查。
我上次让云黙买了件大号的罩袍穿上试试……咦,云黙呢?”
她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云黙就失去了踪迹。
来不及深思,她先继续讲了下去,“宽松的罩袍黑纱本就是为了遮挡女性线条,剥夺作为一个人的独特身份,穿上根本男女莫辨……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他们看到一车的女人,起码会有一瞬间降低警惕,那就是可趁之机。”
雇佣兵们将信将疑,但除了强行闯关外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姑且一试,这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乔心顾不上搭话,她的全副心神都在展屿身上。
他的体温心率已经开始下降,呼吸也越来越浅,只是强撑着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展屿从半合的眼眸中看着还在不住跟他说话的乔心。
她的眼睛红红的,长睫上挂着泪珠,说话间不断地抽噎。
他又让她哭了……可是哪怕她会哭,他也还是想把她绑在自己身边,不能忍受她逃离。
他就是这么一个不可救药的自私鬼。
宋语书说的对,他配不上她。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哪怕是现在,只要想到以后会有人取代他的位置,陪伴她照顾她,他都嫉妒得五脏六腑像是有火在烧,甚至恨不得拖着她一起……
乔心握着展屿越来越凉的手,见他对自己的话已经失去了反应,焦急之下肚子一阵抽疼,这才想起里面的小东西,连忙抓起他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
“展屿!
展屿?你不是说我脾气变坏了吗?让我脾气变坏的元凶就在这里面。
他有三个多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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