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筹面无表情:“要离婚就尽快,我没有时间陪你玩。”
尤文溪满心不爽:“我只是希望离婚协议能更完善一点,加上孩子的内容。”
魏筹没对她的话发表任何意见,而是直接打了个电话给秘书:“星期三的下午空出来。”
秘书在那边道:“好的魏总,但是现在股东们都在会议室里等你。”
魏筹道:“我知道,告诉他们我会尽快赶过去。”
打完电话魏筹又道:“这很简单,新的离婚协议交给你处理,两天后下午民政局上班直接带过去,我会在现场签好。”
魏筹突然变得这么公事公办,尤文溪挑不出任何错,也没因为终于如愿以偿要离婚了而感到一丁点欢欣与如释重负。
明明之前提出离婚的时候她还很开心,真的到了这一天反而觉得心里滋味莫辨。
难不成假结婚也能结出感情来,她对魏筹只会是恨吧。
可能只是因为魏筹答应得太爽快,让她没有享受到报复的快感。
但魏筹对这份婚姻又没有什么留恋,离婚怎么可能报复到他?
尤文溪陷入消沉的情绪里有点出不来。
没得到回复,魏筹扫了一眼后视镜,本来还一脸严肃,突然面色又缓和了些:“文溪,你大概不知道,你母亲派人秘密在二级市场多次购入陌栗服饰的股份,已经持续近半个月时间。
算算应该是那天我们签了离婚协议以后,你母亲为了你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现在你终于要恢复自由了,不感到开心吗?”
尤文溪道:“我当然开心。
不过你是因为这个才答应和我离婚的?”
魏筹道:“我只是突然被提醒了,如果我不和你离婚,以后可能会有数不尽的麻烦,而且都是源于你的母亲。
我并不在意这家上市不到五年亏损三年的小破公司,但那么多人身家性命交予我手上,无论如何我也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
尤文溪轻哼一声:“你能清楚最好。”
魏筹又道:“我在国外时,曾经接受一个杂志的采访,他们在封面上称我为小伊坎。
你知道伊坎有一个‘企业掠夺者’的称号吗?”
尤文溪并不太了解商业上的事,但还是配合道:“是吗?”
魏筹听出她语气里的迟疑,自嘲一笑:“也是,你是个教生物课的高中老师,不知道也正常。
伊坎这个称号的由来源于他对环球航空公司漂亮的恶意收购。
我虽然不喜欢别人叫我小伊坎,但既然叫了,我也不能辜负这个名头。
你母亲自以为凭着这次出其不意的恶意收购,能够整垮我的公司,但事实上,她可能也无法预料到,我已经先下手为强。”
尤文溪略有些吃惊道:“你还能在我妈之前动手?你做了什么?”
魏筹淡然道:“你可能不知道,但你妈是亲眼看到的,我和习家的小女儿当众举止亲密。
我在演这场戏之前,已经预料到你母亲会因为这件事对我公司下手,虽然情况有变,但她为了给你出气并没有放弃恶意收购的计划,我也算没白准备一番了。
你不用太过担心,我只是找时信木业的几位董事一起吃了个饭而已。”
当然不可能是吃饭这么简单,尤文溪不可能这么白痴,她想问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对金融一窍不通。
但她看向前排,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天我去那个酒楼,那些人都是……”
尤文溪虽然都认识那些人,但只是到面熟的程度,要她一个个叫名字她还真叫不上来,也并不确定他们就都是时信木业的董事。
当时魏筹和那些人在一起,她还以为他们只是一般意义上的合作,没想到早就图谋不轨。
其实仔细想想也是,魏筹一个服装公司能和木业公司有什么合作,但无奈她对那些董事并不熟悉。
魏筹也是胆大,竟然就那样大喇喇走在酒店里,也不怕和朱华迎面撞上,碰到她还那么坦然。
魏筹停车等红灯,淡然肯定道:“那已经是第二次吃饭了,庆祝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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