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目光闪了闪,没有说什么,低下头吃自己的早饭。
倒是云袖,看了看莫千瑶,又看了看凤饮歌,突然站了起来,小手臂一伸,夹了个包子放苗渺碗里,“苗叔公,给你包子。”
苗渺抬头看了云袖一会儿,才呆呆的点了一下头,拿起包子就啃,双眸咕噜噜的转了圈,含糊不清的问道:“伏越师兄人呢?”
回答苗渺的是云袖,“苗叔公,伏越叔公说有要事在身,昨天下午就走了。”
苗渺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膳厅内有片刻的安静。
只是没维持一会儿,苗渺似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大师侄还没醒吗?”
空气中一瞬间的凝滞,莫千瑶握筷子的手僵住,凤饮歌蹙起了眉头,云楚则直接放下筷子,默不作声的观察着苗渺的表情。
苗渺故作不解的眨了眨眼,“怎么了?”
这回没有人回答苗渺,似察觉到气氛不对劲,云袖低下头认真啃起包子,大气都不敢踹一下。
“啪!”
莫千瑶突然放下筷子站了起来,一声不吭的跑了出去。
苗渺看了看凤饮歌,又看了看云楚,最后盯着莫千瑶放下的碗筷,“这姑娘怎么了,我看她方才红着眼睛,莫不是生病了?”
“咳,咳!”
云楚咳了两声,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夹了个大包子给苗渺,笑道:“先吃早饭。”
“哦,好。”
吃完早饭,苗渺似乎忘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直缠着凤饮歌,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生怕一眨眼凤饮歌就会消失了似的,就她平日最爱的连云楚也不管了。
云楚对此很是无奈,想找苗渺单独说几句话都没有机会。
“云师兄,”
莫千瑶突然出现在云楚身后,低着头,小脸看起来有些苍白,“你知不知道凤师兄他……他……”
云楚见着莫千瑶这样,心中不免升起了一丝同情,却只是叹道:“师兄他若真心离开,又岂会让我们知道他的行踪。”
莫千瑶闻言,双眼眸最后一丝光亮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咬了咬下唇,双肩微微颤抖起来,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房。
傍晚十分,南疆王再次宴请苗渺等人,莫千瑶借口身子不舒服没有去赴宴,倒是苗渺,看着凤饮歌去了,二话不说也跟着进了宫,云楚憋了一天的话依旧没有说出口,整个人不免得有些烦躁,索性也不去了。
等到散席,已经是月上中头的时分。
苗渺不慢不紧的跟在凤饮歌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得自说自话,看起来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凤饮歌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师父,你今晚老是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苗渺说着,抬手摸了两把自己的脸蛋。
嗯,还是滑溜溜的,不像是有什么脏东西的样子。
凤饮歌一怔,后知后觉自己似乎盯着苗渺看太久了。
此时被苗渺点破,却不觉尴尬,只是柔和了面色,温声问道:“苗渺,你可有什么话要问为师的吗?”
望着凤饮歌温和的面容,苗渺突然间就明白了凤饮歌指的是什么,鼻子有些泛酸,却是梗着脖子道:“没有啊。”
闻言,凤饮歌一副“早知你会这样”
的表情,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苗渺的小脑袋,“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话藏得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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