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之前遇见的模样这种情况,但她印象里似乎听许长安讲过,有些鬼会入梦杀人,人会在梦里,以极度的恐惧,在无人知晓是黑夜里悄然死去。
她还讲过她看过的一个故事,一个姑娘半夜回家时撞到了一个在乞讨的老人,自那天之后,她就一直做噩梦,有一天噩梦里的那只东西抓住了她,把她杀死。
当人们发现她的尸体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情了。
桑榆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许长安的额头上,并不烫,温度比平常要低些。
看起来像是魇住了,桑榆不敢随便叫她,既怕吓到正在熟睡的其他宿舍友,也怕叫不醒许长安,反而让她惊厥过度,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桑榆想起上次许长安生病住院,躺在病床上牵着她母亲的手撒娇说自己怕冷的那一幕,犹豫了一下,悄悄探过去,轻轻握住她露在外面的那只冰冷的手。
许长安从破碎的梦境挣出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手边的闹钟显示为凌晨五点,和她这几天醒的时间差不多。
虹膜上落下一抹昏黄的光亮,许长安扭过头去:“不是吧榆儿,你写了一晚……嗯?”
那盏小夜灯下没有人,摊开的卷子白花花一片,昭示着主人完全不管不顾的意味。
许长安扒拉着床沿向下看清,桑榆趴在她的桌子上,头朝下睡得无声无息。
“榆儿?别在这睡,等一下麻惨了。”
许长安掏出平时拿来关灯的残疾晾衣杆,轻轻捅了捅桑榆,“咦,你没睡吗?怎么看起来脸色那么差?”
桑榆豁然抬头,一阵头晕眼花。
看见许长安平安无事,只是脸色白了些,她便松了口气:“没,我凌晨就睡了……”
“怪不得,你这额头上……”
许长安压低了声音,另外两位宿舍友还睡得很安详,“快回床上去,等会六点再起来吧。”
桑榆迷迷糊糊应了一声,轻手轻脚过去关上小夜灯,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
这一夜,桑榆睡的也不安稳,她把许长安的手捂暖和了,又观察了一会她的神情,确定自己帮不上忙之后,便退下来,想着再写张卷子,不过脚刚刚触地,她就感到有些累,想了想,就近趴在了许长安的桌子上,想着如果出了什么事她可以立即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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