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咦——”
潘维皱着眉毛瘪着嘴,“真过分。”
披着医生的褂子干着奴才的活儿啊。
一路听两个老先生摇头晃脑地说道,潘维笑着继续把人送到了门口的公交车站,自己才折回地下车库拿车。
医院的车库车流量很大,潘维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一路车等在栏杆前边儿排队拿卡,队伍拉得老长。
吹着口哨往里边走,他到处搜寻着自己洗的白白的小座驾。
踮着脚站在大致停车的地方,潘维眯着眼睛四周环视着。
只不过车是真没找着,熟人倒是看见了一个。
傅锦之那修长的身影实在是打眼,脱个外套都跟拍杂志似的,甩上车门的动作也格外潇洒利落。
潘维啧啧摇头,心想要是能签上这个人,自己绝对有把握让今年的业绩再增长几个点啊。
傅锦之刚想坐进驾驶座,却不留神在反光镜里看到了后面的潘维。
刚想起身去打个招呼,傅锦之腿都还没伸直,就听见后面爆发出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卧槽,回声在地下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连忙起身跑过去,连车门都还没来得及关上。
“怎么了?”
潘维正蹲在地上,肩膀向内缩着,脸朝向车身看不清表情。
傅锦之还以为他是撞到了东西或者突然肚子疼,连忙蹲下去掰过他的肩膀转向自己,半个身子环着潘维,几乎形成了一个搂抱的姿势:“怎么了??”
“没……没怎么。”
潘维看着傅锦之紧张的神色,有点不自在地顿了顿,指向旁边的车轮胎,“我车轮胎被扎了。”
傅锦之本来绷直的肌肉瞬间卸下了力道,有点儿无语地皱眉顺着潘维的手指看过去,只见玛莎拉蒂的轮胎上被戳了俩长钉子,还有点儿散碎的玻璃片。
放下揽着潘维肩膀的手,傅锦之凑过去看了看:“医院外墙在装修,你是不是轧着工地过来的?”
看着潘维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傅锦之无奈:“找车拖走来修吧,你这样也开不回去。
要去哪儿,我送你吧。”
潘维想了想,答应了。
好歹自己也算是救过人家命的人,还顺带帮他保管了两天的衣服,怎么着也算有个交情。
这时候推脱,实在显得矫情。
蹲在地上给保险公司和助理分别打了个电话,潘维的语气倒还算好:“对,b市医院地下车库。
我这车是不是你给联系过的定点维修的?你找个拖车过来帮我拉回去。
诶亚别那么凶啊,这个周末加班给你双倍工资好不好,不够?诶呀那就三倍。
别在意那么多了,求你了呗。
诶傅医生拉一把我我蹲麻了。”
傅锦之伸出手,把潘维从地上拉起来,看他还有抱着电话要继续唠嗑的趋势,后边儿又刚好还有车急着出去喇叭按得顶天响。
傅锦之干脆拉着人的手腕就把潘维往自己车的方向带。
傅锦之开的是辆辉腾。
潘维一边坐进去一边不着痕迹地扫了眼配饰,发现这小子竟然还是个不露富的小财主。
挂上电话之后,潘维饶有兴趣地转头问傅锦之:“傅医生你……”
“等等,不好意思。”
傅锦之比了个手势,接起正亮着屏幕的电话。
潘维耸肩表示没事,靠在座位上看傅锦之修长的手打着方向盘倒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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