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其张开血盆大口,红芒被压缩到极致,形成一道剑形光芒。
在那剑齿兽虚影出现的刹那,整个虚空都好似凝固,空气如同沼泽,其口中那道刺目的剑光,让路沉眉心刺痛。
云鹤见状豪气云干,只觉得胜券在握,这一招乃是他最大的底牌,将玉山剑派的剑法与剑齿兽的能力融合。
这一招本是用来对付查大人,可是刚才路沉那一刀,将他的信心击破,决定拿出最强术法,将其直接击杀。
伴随这血色剑光成形,零散的剑光在周遭游走,将山石、地面分割出道道痕迹,好似一道剑刃风暴。
路沉浑身出现刺痛感觉,好似被无数剑抵住皮肤,他眼眸亦是略有凝重,云鹤这一招确实无比强大,但是……
他将黑金仪刀归入刀鞘,插入冷硬的山石中,双手空空,朝云鹤一步步走去。
“知道接不下这招,想找我求饶?”
云鹤站在虚影下方,满眼皆是狰狞,“从你杀我儿子那一刻,便注定要被千刀万剐!”
只见他大手一挥,剑齿兽嘴里剑光爆射,一道红色光柱,朝路沉轰杀,沿途所过,山崖倾塌。
狂风掀起乌黑的发丝,路沉眼眸依旧深邃,只见他单手竖起掌心,朝前方按下,低声喃喃,“玄耀态。”
砰的一声,掌心涌出炽烈火焰,如同金灿灿的岩浆,将路沉的身体覆盖起来,连发梢都燃起金色火焰。
竖起的掌心如同上好的陶瓷,内里有滚滚岩浆涌动,那血色光柱撞击掌心,发出噹的一声。
洪钟大吕般的声音响彻天空,血色剑光在掌心炸裂,碎裂的剑芒如同被劈开的瀑布,直冲向高原的天际。
噹噹噹!
清脆的声音响彻天穹,路沉掌心抵着那血色光柱,每往前踏出一步,光柱便碎裂一分。
云鹤听着那接连响起的剑音,能听出其中淡淡的哀鸣,那是遇见无法战胜的强敌,剑宁可玉碎的决意。
那他最强的剑招,都带着赴死的决意,在敌人面前寸寸瓦解。
那浑身燃烧金色火焰,好似一轮煌煌大日的路沉,又该是强盛到何种地步,这一刻,云鹤好似见到神灵。
眼见路沉步步逼近,剑光寸寸瓦解,云鹤目光挣扎,紧接着满是坚决,他握紧血色大剑。
即使强敌不可战胜,那又如何?!
他这一生,求的是至刚至阳、一往无前的剑式,求的是一剑在手,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的快意。
他是一把剑,一把即使对手是神,也敢往前冲杀的剑。
而且,他还是一名父亲,儿子死在路沉手中,难道他就能临阵脱逃,余生在强敌的威压下苟活?
不……云鹤双手提剑,快如电光,满目地决绝,“杀!”
大剑略出圆弧,如同天空的满月,路沉伸出剑指,朝着那大剑一弹,只听噹的一声,大剑从中碎裂。
金灿灿、质地细腻的手掌,悄然握住断裂的剑尖,一击洞穿云鹤的心脏,“你没资格用剑,剑是人的武器,你……是兽。”
云鹤捂着破开的喉咙,气管已经被切开,因为路沉的气息压制,导致伤口无法愈合,肉身反而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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