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见他这般容易就为陶笛儿放下身段,又是自怜又是愤怒,口气又转冷道:“没想到这贱人还真是有福之人,你这傻小子的深情,倒是和先代堡主……”
“白姑娘,若是可以,还请现在赐药,不然唐某可不敢保证姑娘身上的毒能及时得解。”
唐晚楼立时打断白秀的话,俊眉皱起。
白秀自己的身体哪有不明白?而且伤筱还在外面等着,也不多言,直接将解药扔给唐晚楼。
见唐晚楼神色还有些怀疑,白秀不由冷笑道:“若不相信我,你们尽可以不用!”
唐晚楼这才将唐若涵的穴道解开,看着唐若涵将解药喂服下,他对毒药了解,看到陶笛儿有解毒之状,这才松了口气,也将麻团的解药给白秀。
白秀接过药倒是不怀疑,一口吞了进去。
“姑娘不怕我下毒?”
“哼,你还有话要问,自然舍不得我死。”
白秀妙眸一转,直接戳破。
“那姑娘既然明白唐某心思,不如此刻就说明白了吧。
为什么要如此针对笛儿?”
“我看她不顺眼,不可以吗?”
此刻脱去魅惑,白秀倒有些像是炸了毛的小猫,脾气坏得见谁都想挠一爪子。
唐晚楼心中也是好笑,但知道眼前的女子却是带毒的,要防着被她咬一口。
“那这一路上之事都是白姑娘策划的?”
“谈不上什么策划,只是有些人笨了而已。
这么些天我不是也没弄死她?大惊小怪!”
唐晚楼也不见生气,只笑道:“若是百般折辱,弄得浑身大小伤不断也叫‘大惊小怪’,唐某今日算是开眼了。”
“那是你见得少!”
白秀不知道为何,看着这个眸似春风的人就憋不住的火儿,什么媚功啊,什么气度啊,忘得一干二净。
唐晚楼被她噎得一顿,只得道:“姑娘能否从此放过笛儿,不然恐怕……”
“怎么,要把我命留在这里?”
白秀咳了一声,身上麻木略解,知道毒性减弱,眸子不经意扫过馆中各口。
“姑娘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白秀本想再刺他两句,然而看到对方认真的眸子,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心说唐家的男子一个两个都是怎么回事?皱了皱眉,也认真答道:“我和她的梁子与你们无关,也不是一句两句解释得清的,她欠我的就算是要了她十条命也还不清。
这麻烦我还会继续找,若是你们厉害,便来阻止我!”
说着挣扎起来就往门外走。
陆棋怯怯的想去扶她一把,她老实不客气整个挂在了陆棋身上,倒把他的小身板压得够呛。
竹在一边已经皱了眉头,早就听闻秀小姐和陶家有仇,却不知竟是这样执着。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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