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替少爷寻找方子治病,常常一走就是数月,后来人竟也没了。
当时庶夫人生下二公子和大小姐后,悲痛不已,也随着去了。
当时族里的长老都是想立二公子为少主的,要不是老夫人,少爷他很可能就……”
陶笛儿想起唐若涵澄澈的眼神,心中一动。
“少夫人……少爷他单纯善良,无论是学武功还是什么都是一流的。
宝唯想,要是少爷没有生病的话,他一定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
宝唯的声音很稚气,却说不出的肯定。
“可是……”
“少夫人,我知道您不喜欢吃甜食,可您知道少爷为什么总给你一筷子一筷子的夹吗?那是因为少爷小的时候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吃糖。
每一次大老爷替少爷度真气疗伤,总是许诺等他病好了,就给他买很多的糖……”
陶笛儿虽然没有武功,却也知道一个毫无内功基础的孱弱孩童每次接受外来真气会是怎样的疼痛难忍。
黯色的病榻,瘦削的少年,只有当时一抹承诺的亮色。
当时记忆中甜丝丝的一点味道,应该是支持他走下来的唯一支撑吧?
陶笛儿突然想到那人每天吃糖时眯起凤眸的幸福样子,唇边不由浅笑。
“我小的时候,也很喜欢吃糖。
只是一次我馋得要命,把家里的钱拿出去偷偷买糖了,之后就再也不吃了。”
陶笛儿淡淡叙述,却没有说那一次其实是因为她已经饿了一天,实在撑不下去。
也没提那钱是她奶奶攒着给她买文具的,更没说那一个假期她都是用麦秆在土上写字的。
陶笛儿苦笑一声,心说这也许就是心理阴影吧?
“咦,少夫人在家中不是有份例吗?”
宝唯眨眼。
“……呃,嘿嘿,我是说刺激嘛……”
陶笛儿吐了吐舌头,心说差点露馅。
不过对于唐若涵,的确应该对他好点吧?毕竟两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想否认也没法子,陶笛儿突然就想起那夜拜堂时给予自己安定的那只微凉的手,也许这样也挺好。
“宝唯,那你家少爷今年究竟多大?”
“少爷吗?已经二十二了。”
宝唯话音未落,就听到了某人下巴掉下来的声音。
那个小正太,二十二?这么说他双目失明那年,自己才刚刚出生!
看了眼天色,又看了眼嘴巴还没有复位的陶笛儿,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看天色,少爷估计练功也该回来了。
少夫人,我们回去吃饭吧?”
“练功?”
陶笛儿小耳朵支楞,突然想起唐若涵今早还说让自己看他练武的。
“当然啦,少爷每天上午都要去六爷的竹潭院,下午要去暗房找三爷。”
宝唯如数家珍。
“六爷?唐夜陵?”
陶笛儿突然回忆其那个男子皎然的身影,喃喃重复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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