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眼,周融又抬头看向窗边,只见许助理在窗口给他打着手势。
向来平稳冷淡的男人,头一回啧了声,面露烦躁。
索性什么都不说,抬脚往上走去。
像是为了姜致那句把他卖了的话,周融刻意停下来,不轻不重提醒说:“不论再怎么样,都得自愿是不是?”
假如说梁时砚这群人和真正纨绔子弟的区别,那就是不会枉顾别人医院。
如果姜致真不愿意,梁时砚就会隐忍下来。
——不过这个前提是,梁时砚没有气疯的话。
而周融那话明显是火上浇油,说姜致宁愿跟他,也不愿意跟梁时砚。
明着说,就是梁时砚自己有问题,哪个男人能忍受这种屈辱?
姜致现在冷静下来,倒有点后悔打了梁时砚一巴掌了。
男人满目猩红,胸膛上下起伏,明显是气疯了。
手腕骨被攥得很紧,发疼。
姜致又被梁时砚带回了那间包厢。
姜致没敢看手腕,抬起眼睛,目光怔愣地看着梁时砚,眼睫挂泪,鼻尖发红,薄毛衣早已被男人撕扯的不成样子,楚楚可怜到了极点。
“梁时砚,你知道吗,其实不是我不愿意给你,而是我想你和我结婚之后,我再给你的。”
梁时砚鹰隼般的眸紧紧盯着她。
当初知道自己是替身的时候,姜致真的难过了很久。
但难过之后,她就想到了怎么将利益最大化。
正如现在,怎么把自己摆上道德的制高点,倒打一耙。
姜致嘴唇颤抖,眼尾适当划过一滴泪。
“你真以为我不喜欢你吗?”
她凄然一笑:“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有人就告诉我,我是任怜的替身,而且任怜回来的第一件事,你就是去找周融要粉钻,给她求婚。”
顿了顿,她吸了吸鼻子,继续说:“你让我怎么想?又让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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