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哈哈哈!
」杨奉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指着李陌的鼻子大笑道,「你小子是没睡醒,还是脑子让驴踢了?韩馥再不济,他也是堂堂冀州牧,手底下精兵强将无数,就凭咱们这群乌合之众,也想去跟人家抢地盘?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
杨奉这一通怒吼,倒是把不少人从李陌的「狂言」中拉了回来。
是啊,他们不过是群山贼,抢个把过路商人还行,攻打冀州,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李陌暗道,这群人并不好pua啊,不过我还有杀招,当即喊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想那高祖皇帝,也不过一介布衣,最终还不是推翻暴秦,建立了大汉四百年基业?如今这天下,正是英雄用武之地,咱们与其窝在这山沟沟里,一辈子被人叫做‘草寇’,倒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就能博个锦绣前程!
」
李陌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吼的,他这番话,可谓是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就连原本还有些犹豫的郭达,此时也不禁有些动摇。
「可是,先生,咱们就算要干,也得有个章程吧?总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杀过去吧?」一个头领问道。
李陌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自然不是,不瞒诸位,那日我截杀韩综之时,可是有一条漏网之鱼呢”
郭达心中一惊,“先生是说,寻仇的官兵,很快就要来了”
李陌摸着下巴,’我知道,仅凭几句话,诸位自然不可能将身家性命交付于我,那就让在下,略施小计,灭了来犯之敌!”
冀州,邺城,州牧府内,气氛压抑得仿佛凝固了一般。
韩馥坐在堂上,面色铁青,手中的茶杯被他捏得咯咯作响,茶水顺着指缝滴落,他却浑然不觉。
堂下,一众文臣武将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触怒这位喜怒无常的州牧。
「啪!
」
一声脆响,韩馥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吓得堂下众人心头一颤。
「一群废物!
我儿韩综几日前奉命押送粮草,至今下落不明,你们却连个凶手的影子都抓不到,我要你们何用?!
」韩馥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
「主公息怒啊!
」
「是啊,主公保重身体要紧啊!
」
……
堂下众人纷纷跪倒在地,苦苦劝慰着暴怒的韩馥。
「父亲,依我之见,此事定是那黑山中的蛾贼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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