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做出一副吃亏样儿:“好好好,我也是财大的,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给你再打个8折,收你140,就当我亏本大甩卖好了。”
漠北眯眼瞅着对方:“160块的八折是128。”
女孩反倒觉得很委屈,摸着胸口,痛心疾首:“我好心好意,在这黑灯瞎火,既没有监控也没有保安,就算你被人打劫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停车库里,想要送你去学校报到,只收你血亏140!
你居然不领情,还鸡蛋里挑骨头,莫不是想体验一把被打劫的快感?”
漠北咽了口口水,环顾四下无人,眼前又只有一个女骗子和黑车司机,情形貌似对自己很不利。
听女骗子这话,颇有要就地变身,一道金光后转职成女抢匪的趋势。
突然之间,漠北的左肩膀被什么人用胳膊重重一搭。
那人力道十足,险些让他没站稳。
漠北侧头,一个约莫比他高半个脑袋的青年痞里痞气、嬉皮笑脸出现在他的身边。
青年圆寸短发,衣着紧身无领黑色背心外加一条工装裤,从轮廓间可以看出一身的腱子肉,甚是紧致。
他一只手搭住漠北,另一只手反手背着一个非常朴素的迷彩包,挺直而立,给人一种刚刑满释放出狱不到5秒的既视感。
“糟糕!
难道是女骗子的同伙?这就是传说中的仙人跳?”
漠北心惊,脑补出一场自己被抢了钱财还被噶了腰子的法治频道狗血剧。
孰料那个痞里痞气的高个儿青年竟然没有半分威胁之意,冲着勾肩搭背的漠北挑了挑眉:“你是去柳林财大报到的?巧了,我也去那儿,我送你一程。”
“他们难道不是一伙儿的?!
还是又来一个骗子?”
漠北心里略惊。
漠北仰头望着这个笑盈盈却又透着一股子说不上来邪气的青年,他权衡利弊,在牙尖嘴利的女骗子和来路不明的男邪痞之间,出于视觉本能想要选择前者,一时间幻想也许女人噶他腰子的时候会温柔一点。
青年见对方发懵没回话,继续莞尔道:“我也是去报到的大一新生。”
他指了指女孩,又指了指自己,“你跟她走,140,你跟我走,免费。”
一听见免费二字,漠北和女孩的眼睛都亮了。
漠北亮起的是希望之光,女孩儿则亮起了要吃人的色(sai)儿。
女孩双手叉腰,秒变母夜叉表情,对青年道:“喂喂喂!
兄弟,咱们在道上混,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这只肥羊可是我先发现的,你半路跳出来截胡,难道没听过‘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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