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宝贝乖乖地坐在姥爷的腿上不动,搂着姥爷的脖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她是真不敢闭眼啊,就怕一闭眼,姥爷就不见了,而自己只是做了个梦。
“你别管她,早上起来都抱着我哭了一通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唉,哭了半天又傻呆呆地坐了半天,都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
向姥姥进屋去端水盆准备洗鱼,看着两人说的热闹,也来了一句。
向姥爷一听就不乐意了,“别胡说,再吓到孩子。”
向姥爷瞪了向姥姥的背影一眼,低头乐呵呵地看向郝宝贝,“宝宝,怎么了?早上为什么哭啊?跟姥爷说说。”
郝宝贝揉揉眼睛低头想着借口。
说什么?说我15年没见到你们了,太想你们了?你们确定不会被我吓坏?到时候恐怕你们真会以为我中邪了。
“姥爷,我好困啊。”
郝宝贝趴在向姥爷的肩上不停地揉着眼睛,连带着又假装打了个哈欠。
向姥爷哈哈大笑,“这是早上没睡醒,不然你看过她什么时候哭过。”
“那到是,我们家宝宝啊,最听话了。”
向姥姥将手里的水盆放在地上,在大门口捡起了向外公扔的鱼,用剪刀处理了起来。
“宝宝再等会儿就能吃鱼了,你呀,真不像属狗的,这么爱吃鱼,应该是属猫的。”
郝宝贝见到了姥爷,心里敞亮了,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不自觉地开始撒娇,扭着小身子趴在向姥爷的怀里,看着向姥爷认真地说道:“宝宝不是属猫的,是属狗的。”
向姥爷哈哈大笑,“哈哈哈,好,咱们宝宝啊是属狗的,不是属猫的。”
郝宝贝脸红,真丢人,这么大了怎么还撒上娇了!
向姥爷拍拍郝宝贝的屁股,“好了,进屋玩去吧,等会就开饭。”
听到姥爷的话,郝宝贝如蒙大赦,撒丫子跑回了屋。
郝宝贝躺在炕上不自觉地开始傻乐,真好,姥爷还没死,姥姥也还在,还没有因为想念她和姥爷相思成疾,最后郁郁而终,一切都还是那么美好。
到了晚上,向珊和郝志文下班回了家,一进门就闻到了鱼香。
“妈,又做鱼啊?”
向珊走进上屋,将手提包扔到了炕上,坐在向姥姥的旁边帮忙穿门帘。
向外婆穿的门帘是用草珠和竹节穿成的,在东北的这种小城市里很常见,几乎家家户户在夏天都会挂,人人都会穿,就连小孩子都不例外。
向姥姥手上忙着,嘴里回答道:“还不是宝宝爱吃,今天早上一大早,天还没亮你爸就骑车去钓去了,一条大的外加四、五条小的,可够吃一顿的了。”
“就你们总惯着她,她爱吃你们就给她做,这可不行啊,宝宝都让你们惯成什么样了?”
向姥爷坐在炕上抽着旱烟,听到闺女的话就不乐意了,大手往炕上一拍,“怎么的?我就惯着了,我外孙女我不惯着,我惯着谁?惯着你?”
向珊不敢说话了,向姥爷在向家有绝对的权威,他老人家一发话,其他人屁都不敢放一个。
别看向珊是向姥爷的女儿,是郝宝贝的母亲,可是在他面前也不敢说自己闺女的不是。
今天这是没注意,话儿就溜出去了,这不,挨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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