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来,是一种很奇特的味道。”
郁年放下筷子,田遥赶紧把先前做好的鱼丸汤递给他,“但会让人很想吃。”
田遥把他喝完的碗重新满上,自己才开始动筷子,当那一阵剧烈的呛味侵占他的嘴里的时候,他的眼眶就红了。
郁年以为他是不习惯这个味道,赶紧给他倒水,田遥却只是揉了揉眼睛:“我只是有点想他们了。”
就像以前一样,住进他们的房间会想他们,看到他们留下的东西会想他们,以前会哭,现在好了很多,只是今天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他有时候也会生出一种,要是爹爹和小爹都还在就好了这种心情,往常他会一个人哭一会儿,只是今天身边多了一个人。
不过田遥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热腾腾的锅子给吸引了,鱼汤鲜美,肉香浓郁,蔬菜爽口,即使没有像别人家的一大桌子的年夜饭,他们两个也吃得很好。
“郁年,小爹爹的手册上画了很多关于辣椒,我想他的手札上肯定也写过,要是我能摸索出来的话,肯定能做出很多好吃的。”
郁年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但现在有一个最严重的问题摆在他的面前:“等开春,试试看能不能种出来吧?”
田遥拍了拍胸脯:“我种菜很厉害的。”
郁年只是朝着他笑了笑。
夜色渐渐深了,外面又下起了雪,房间里很暖和,灰灰吃饱了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一会儿咬尾巴一会儿舔一舔田遥的手。
“开春我就带它上山,它也该学学打猎了。”
田遥揉了揉灰灰的狗头,“不然白长了这么大个个子。”
郁年看了一眼灰灰的体格,它确实是要比跟它同龄的狗要大很多,田遥太溺爱它了,几乎是灰灰一找他他就给吃的,所以它已经超重了。
“以后不要进深山了。”
郁年已经吃饱了,放下筷子,“很危险。”
“你担心我啊?”
田遥凑到他的面前,扬起笑脸看他。
郁年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脖颈处,屋里很暖和,所以他没有穿大衣裳,他顺着郁年的目光,摸了一下上次打野猪的时候留下的伤痕,新长出来的肉颜色比旁边的颜色要深一些,摸起来已经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深山里还是太危险。”
郁年帮着他收拾碗筷,“可以的话,谋别的生路也行。”
田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以前就我一个人,所以我没有想过要谋什么生路,我去外面干体力活,但因为自己是个哥儿,所以后来就不去了,不过那几年我存了点银子,本来是打算翻修房子,只是后面出了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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