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被霍砚舟抱到了画板前,坐在他的腿上,她看到了画纸上流畅的线条,已经初具规模。
原来他低着头不看她,也能将她的意态绘出七分。
霍砚舟重新将画笔拿起,递到阮梨手里。
“我?”
“嗯,我教你。”
说着,霍砚舟覆上她的手,他的掌心干燥而温热,如果忽略另一只手上的动作,阮梨可能会真的以为霍砚舟在教她画画。
蓦地,纸上的线条歪了一点,是阮梨下意识地手抖,霍砚
舟轻吻着她的耳廓(),笙笙在紧张什么。
阮梨:……
蓦地(),霍砚舟轻笑。
薄薄的笑声落在阮梨的耳中,带着胸腔的震颤,敲在她的耳膜上。
似是在笑她想要又不敢说,像只又菜又爱玩儿的小怂猫。
身体里的那个小疯子哪里肯接受这样的嘲笑,一个瞬间就占据了上风。
阮梨微顿,手上的动作也僵住,不肯再随着霍砚舟的手移动笔尖。
不肯再被他掌控。
她缓缓起身,身上覆着的薄毯随之滑落,软黄的顶灯让凝白的皮肤泛起玉泽,多了温润之感。
等理智重新回归的时候,身体里的小疯子已经支撑着阮梨走到门边,按掉开关,偌大的画室倏然陷入一片黑暗。
隔着圆顶窗,阿诺河岸远处的路灯成了唯一的亮色。
算了,都已经这样了,她就勇敢一点?
阮梨知道自己有那么点勇敢,但不多。
黑暗是掩藏她紧张最好的保护色,就像上次她的生日一样。
她重新走到霍砚舟面前,屈膝跪在他的腿上,缓缓分开。
她抬手,捏上霍砚舟的眼镜,抽掉。
这样的高度让阮梨可以俯视,她居高临下,望进男人深潭般幽邃的眼底。
吸取上一次的教训,阮梨没再使用丝巾或领带,这些东西显然都困不住霍砚舟。
“你不可以打断我。”
轻软的音色。
她要霍砚舟的承诺,只有承诺才能真正困住这个男人。
霍砚舟沉默一息,“好。”
阮梨心中落定。
她双手捧起霍砚舟的脸颊,低颈去碰他薄软的唇,她亲吻得认真而仔细,谁能想到那样清冷的一个人,会有这么软而暖的唇呢。
她很喜欢。
在这件事上阮梨已经被霍砚舟教会了太多,她同样知道碰触哪里会让他动情,她原本也是个极擅长学习的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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