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心猛地从睡梦中醒来,顾不得思考为什么有只掌心滚烫的手牢牢地抓着自己的胸,先扭头看向身后。
身后的展屿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牙关紧咬,呼吸急促而喉中有杂音,全身一阵阵地颤抖,从贴着她的这部分皮肤的温度来看……烧的不轻!
她的目光再往下一扫,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被扭的乱七八糟的被子只盖住了她一个人,他就穿着单薄的t恤睡裤躺在外面,两条修长的腿倒是勾着她的,替她把被子压得牢牢的;只有胸膛挡住了她被敞开的被角露在外面的后背,还有那只不老实的手也摸进了被子里面。
“喂!
醒醒!
你干嘛睡在这里?”
乔心奋力在铁臂的钳制中翻了个身面对他,愤愤地踹了一脚被子,把他搭住捂紧,又伸手拍打了他半天,展屿才好不容易半睁开眼睛。
他没有焦距的眼神迷茫了一阵,似是认出她来,随即又阖上了,嘶哑干糙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怎么听都很委屈:“疼……不让我进被窝。”
她不让她进被窝,那她让他穿这么单薄睡了吗?再说——“你不会回你自己家里睡?”
“这儿就是我家。”
他不老实的手上下摸索了一阵,改捏住她圆翘的臀部,声音有气无力,可语气倒是挺坚决,“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家。”
……无赖!
流氓!
她无法忽视他额角上那片鼓起来的淤青,心下奇了,没忍住伸手戳了一戳,“你头上这包是怎么回事儿?”
撞墙了?挨打了?
“嘶!”
他被她戳的瑟缩了一下,又缓缓睁开眼睛,眼带控诉,“你拿手机打的。”
“你瞎说!
……咦?”
乔心想起来了,昨晚“梦”
中那个扁平四方的“武器”
——原来她是摸到了放在枕边的手机啊!
“你该庆幸这不是在叙利亚;我在那边,睡觉都是床头放把手术刀的……”
乔心一边低声嘀咕着,一边努力想挣开他的挟制,“……快松开我!
你发烧了,我去给你拿药。”
虽然他们还有账要算,可看他这一幅病怏怏的可怜样子,也只能先记着了。
当务之急是要先给他降温。
展屿默默地盯着她。
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的眼眸中泛着一层水光,眼眶红红的,再加上额头的伤,看着还真像是被欺负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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