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古朴的黑剑平置在云昭膝头。
一道闪电形状的裂纹几乎将剑身一断为二,溢散出森冷阴煞的剑息。
“这是一个不完整的剑。”
她陈述事实。
鬼神嗯道:“对!”
遇风云缓缓拧过龙头,目光颇有几分复杂。
可不,太上的剑,太监。
他憨厚道:“修修!
修修就好!”
“嗯!”
云昭抬起手,把那五枚绚丽的本源光粒往断剑上怼。
半晌无功。
她恹恹掀起眼皮:“不行啊,根本塞不进去!”
鬼神拎起指骨,胡乱扒拉来、扒拉去。
他点头道:“这两个,不说话。”
云昭:“……”
奇了怪了,她偏就能听懂他什么意思——刑天剑和五行本源毫不相干,硬凑不到一块儿。
遇风云有过打铁经验。
“哞用。”
他试了试,摇头道,“除非铸剑的时候就把它用上,不然哞可能融合。”
云昭望天:“……重铸刑天剑?”
她真就是个乌鸦嘴呗?
在西瑶池水镜,这个剑乱嚼舌根,乱扯红线,要她家人皇跟白玄女睡觉。
云昭一气之下说要把它给铸了,剑主本人也非常同意。
这下可好,一语成谶。
遇风云心情沉重:“铸剑二十年,黄花菜都凉透喽!”
再说哪里还能找到那样的天才铸剑师?
沉默片刻,云昭忽地转头,和鬼神对上视线。
四目相对,心领神会。
她拍了拍遇风云的龙角,示意他转头,掠往夜照方向。
丹南城外。
义庄葬岗。
铸剑师墓。
云昭:“这儿?”
鬼神:“对。”
她偏偏头,示意遇风云动手。
遇风云:“……”
钻地炸庙,挖坟掘墓,一天天尽整些损阴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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