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亲我了呢,不是希望我搬回来住吗?
怎么不表白?不说“我也爱你”
?
应淮打开烘干机的门,把谢祈枝的衣物从里面取出来,回来却见他用谴责的目光望向自己,眼睛大而明亮,写着明明白白的“负心汉”
三个字。
“下来,”
应淮好笑道,“上完药换衣服,我送你回去。”
谢祈枝从餐桌上跳下来,不声不响地坐在沙上,把手伸给他。
敷料撕开,一晚上过去,掌心的伤口开始结痂了,膝盖的淤青也稍微褪去一点,只有背上的青紫蔓延开一大片,被雪白的皮肤衬得有些吓人。
喷了药,应淮在他背上轻轻按了按。
谢祈枝抱着衣服抖了一下,终于侧过头说:“你轻一点。”
应淮问:“除了这里疼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谢祈枝瞪他一眼,说:“我心里不舒服!”
应淮把他的睡衣下摆放下去,掰过谢祈枝的肩头让他转过来,忍住笑问他:“怎么不舒服?谁又得罪你了?”
还能有谁?谢祈枝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瞳浸着水光,流露出一点显而易见的委屈,嘴巴又要瘪起来了。
应淮想摸一摸他的头,又被谢祈枝瞪一眼,躲开了。
从活蹦乱跳的毛线团变成了扎手的刺猬球,抬着下巴问他:“我现在还是9o分的祺祺吗?”
应淮没有回答,不管是小狗、狐狸还是刺猬,都要卡着他的咯吱窝把人抱过去,不容抗拒地按进自己怀里。
谢祈枝靠在他身上,闷闷地咳嗽了几声,应淮给他拍了拍背,问他要不要喝点水。
谢祈枝摇了摇头,额头抵在他肩上,慢慢地说:“我今天还没有吃药。”
应淮的手沿着微微凸起的脊骨往上走,摸过冰凉的后颈,按住了他的后脑勺。
他还是那个小小的、柔弱的祺祺,有着柔软的白色梢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多病的身体和坚硬的骨头,喜欢撒娇又不愿意被人看轻……但比大部分人,尤其是应淮,都要勇敢得多。
应淮揉了一把他后脑的软,对他说:“你吃了晚饭就去收拾东西,晚上我来接你。”
谢祈枝抬起头:“你也来林姐姐家吃饭吗?”
“不吃,我来接你回家。”
应淮扶着他的脸,指腹在侧颊摩挲了几下,“等你回来,我再告诉你你想听的。”
谢祈枝很轻地眨了眨眼睛,问他:“什么意思?”
应淮却不答,松开了谢祈枝,捡起被他丢开的衣物,塞到他怀里,有些好笑地对上他懵懂中带点期待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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