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也就算了。
许沁打个车回家。
桌上摆着宋希玉做的饭菜。
还有她最爱吃的酥皮鸭。
许沁愣住。
把盘子放进微波炉。
等待的空隙,许沁望着窗外一片黑,大脑再次陷入虚无空洞之中。
“叮——”
微波炉声响,许沁端出盘子,坐在凳子上,安静沉闷的吃完,又把碗洗好沥干。
洗完澡,出来看见icu护士发来的微信,许沁木然一怔,身体僵直,不知所措。
关掉灯,许沁坐在沙发上。
黑夜弥漫不开。
许沁想起母亲去世的那个沉闷得让人无法呼吸的暴雨前夕,想起那种像坠入悬崖的落空感。
眼睛又涨又涩,眼泪无声的滑落。
今夜,宋希玉睡得很不踏实,手下意识伸向旁边摸索,空无一人。
许沁还没有回家,拿起手机一看,都十一点多了,许沁还没有回她的微信。
宋希玉嘴唇绷紧,打算去医院看看,要是碰上下班,还可以接许沁去吃夜宵。
客厅里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仔细听,像是哭声,宋希玉心里一紧,摸着黑起床。
许沁一个人干坐在沙发,肩膀抖动不停,宋希玉心底一咯噔,很少见到许沁像这样情绪失控。
宋希玉双眉皱紧,走在许沁身边,蹲下身子,仰头问:“怎么了?许沁,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泪水滴在宋希玉手背,那瞬间,像烫到她的心脏,宋希玉焦急几分,借着月光看见许沁哭红的眼,她轻声问:“是上班太累了吗?”
急诊是快要把人熬干的科室。
许沁摇头,咬着唇,许沁知道哭没有用,只是她憋了许久,有点难受。
在急诊遇到最多的事情是什么呢?宋希玉问,“是有人去世了吗?”
许沁手不受控制的抖了下,宋希玉敏感的感受到,双手握紧许沁的手,问:“是小孩子,还是老人?”
宋希玉猜测,是不是许沁参与了抢救,却又无法控制病情,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生命的流逝,于是心底油然生出那种无孔不入的无奈与自责。
外加上,连日来在急诊高压的工作强度,让她一下子破溃了。
因为经历过,宋希玉了解那种感受,心底像被人揪着疼。
“对不起,是我吵醒了你。”
许沁声音沙哑着,一双红肿的眼看向宋希玉,“上个月周建脑出血从津南人民医院送往首都医院,后面又送了回来……今天晚上他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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