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言官,皇上怎么都不会杀了他,怕什么?这个信我来写。”
朱明志建议说:“既然如此,我还觉得他王越赋闲在家十五年,身上的罪状不少。
东宫这次也是勉强起用了这个人,要不……咱们再给他添点罪状?”
“不可!”
张坋眉头紧锁,自己也深呼吸一口,随后表态,“翻罪状之事,万不能为。
朱大人怕是不懂宫里的争斗,这种关口还往王越身上泼脏水,那是自取其辱,摆明了要和皇上、太子对着干。
你当我大明的锦衣卫是吃素的,查不到你我二人的头上?!
这不是明明白白给了别人口实?”
朱明志确实不懂,他还辩解:“这怎么是泼脏水?!
他王越本身就在脏水里!”
“那也不行!
七十多的人,都脏了一辈子了,你早不泼晚不泼非要这个关口泼,那是什么意思还用说?朱大人,咱家可要提醒你,千万不要自作聪明,你这点伎俩,放到紫禁城那个地方可嫩得狠。”
毕竟实在是太蠢了点,基本上属于一出招人家就给你裤衩子都看穿了。
();() 朱明志知道自己是个粗人,反驳不了,但也着急:“那你说怎么办?”
杀掉王越他们更不敢,因为这不仅明目张胆,而且视朝廷如无物,必定会招致彻查此案的旨意,到那时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张坋想了想,“甘肃镇如今成了人人关心的地方,有些事咱们还是收敛一点儿。
而且,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也不用太急,这还没到拼命的时候呢。”
这是意指朱明志刚刚针对王越的蠢招儿。
“这么说,张公公,还有办法?”
张坋一开始因为意外有些慌,但现在已经渐渐好了起来,“好办法不多,但若王越真的来了,你我也只能…找个人顶罪了。”
朱明志心里一震,
同时心里生起一股寒气,
他妈的,要说阴,这些死太监是真阴。
“找谁?”
“梅家。”
“那给他们定什么罪?”
“自然是走私违禁货物,暗中与鞑靼往来经商,通敌卖国。
按大明律,只要罪证确实。
咱们现在就可以斩了他。
人一死口一闭就什么都不能说了,哪怕咱们说成是他里应外合致使我们失败,那也死无对证。
再者,抄没的家财你我就不要再拿了,尽数充作军饷,购买军需,朱大人借此激励士卒,怎么着也打一场胜仗,想办法立上新功,这样朝廷便不会轻易杀我们了。”
朱明志一听果然大为震撼,京里有京里的应对,此处有此处的应对,现在再看他那给王越泼脏水的那个法子,便更觉得愚蠢的不行。
不过要说这事情啊,都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也就是他们商量后的第二天晚上。
北风呼啸如虎,但朱总兵还是顶着去找了张公公。
搞得张公公都很郁闷,“怎么三番五次的,朱大人都在我穿着不好的时候急着见我?”
“你怎么还有开玩笑的心思。
我的张公公,”
朱明志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胡贵闵,被查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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